云卿月从前只把他下人,别说是客气,就是和颜悦色都不怎么有过。
如今,云卿月却口口声声地说,把他当父亲长辈。
这对无相来说,很是荒谬。
云卿月勾唇撒娇:“怎么不必?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说着,她拉着无相的手在已经备好的酒席边坐下,亲自倒了两杯酒。
“无相, 因为你身份特殊,大婚的时候我就不能当众敬你了,这杯酒,就当是我大婚时给你敬酒吧。”
云卿月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喝完了,你随意。”
说话的时候,浅浅的酒香从她口中溢出。
无相深吸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云卿月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问:“无相,你今天是不是又去见元卿寒了?”
无相沉默了下,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云卿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你眼睛失明多年,想要重见光明也是正常,我不会苛责你。”
听她话音,无相就知道她必然是看出了什么,声音冷沉地开口。
“我的双眼,跟你母亲的双眼是同样的伤,她就快要大宁了,我先替她试试元卿寒的医术。”
无相话刚落音,云卿月就勾唇冷笑了起来。
“她不会来大宁的,你也不必多次一举。”
无相脸色冷下,紧紧地握住双手,“你在说什么?”
云卿月勾唇冷笑,优雅地吃了口菜,冷冷地道:“我根本就没有往神族送信,她根本不知我要大婚,如何会过来?”
无相脸色冷沉,“那可是你母亲,你为何要这样做?”
“她是不是我母亲,我心中有数。”
云卿月冷嗤,声音讥讽,却又暗藏凌厉:“至于你,找元卿寒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自己心中也有数。”
说完,她冷冷地起身,“无相,你我都知道元卿寒跟你说了什么,既然你已经知晓,那就别怪我不留你了。”
“云卿月,所以,你真的不是神女的孩子。”
无相眉头紧皱,脸上浮上痛苦之色:“还有这酒,你在里面下了毒药?”
云卿月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无相。
“没错,今晚我从宫里拿了鹤顶红,全部下在你酒杯里了。”
“所以,你看我喝了那酒,知道酒没毒,却不知道,你的酒杯有毒。”
无相腹中传来一阵剧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云卿月也不拦他:“无相,凡是中了鹤顶红的人,必不可能活,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不可能逃掉的。”
无相腹中一阵剧痛,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他调动全身功力,逼出了部分毒性,可腹中血气翻涌,还是失控地吐出鲜血,摔在地上。
凤无邪和凤无霜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无相晕倒在路边。
“七哥,他不是云卿月的人吗?怎么受伤了?”
凤无霜掀开帘子,好奇地看着无相,没敢动弹。
凤无邪跳下马车,皱眉检查了无相,脸色有些难看。
“不是受伤,是中了毒,鹤顶红。”
“那不是必死无疑了?”
凤无霜有些害怕地往里缩了缩,脸色复杂:“无相据说是天下第一,平时也谨慎的很,怎么会有人能给他下毒?”
“他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有人想给他下毒,恐怕都见不到人影。”
凤无邪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泛着森冷的光:“能让他中毒的,恐怕只有云卿月一个!”
说完,他扶着无相上了马车,沉声吩咐车夫:“去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