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瑞深眸眯了眯，似笑非笑地看着肃王。
“大哥，事关重大，我们屋里说。”
肃王谨慎地盯着他，两人进屋，“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承瑞确定四下无人，这才道：“大哥，父皇昏庸，为了云卿月那贱蹄子，罔顾皇后和你的死活，如今又害死祖母，群臣和后宫嫔妃早已经积怨在心。”
肃王心底一紧，冷冷地盯着他，问，“老三，你是不是想谋反？”
他这几天虽然病着，可也总有人来送信，告知瑞王府的异动。
对于萧承瑞的心思，肃王并非毫无察觉。
只不过，从前他是幸灾乐祸地等着萧承瑞倒霉。
如今，他却忍不住，狰狞扭曲地想着，要看明帝倒霉。
皇家的爱恨情仇，就是这么善变。
管他什么父子兄弟，有没有血缘，向来如此。
萧承瑞眉头紧蹙，也没有否认：“大哥，我知道你有四通八达的情报网，也知道你恨父皇和云卿月，我就是你最后的机会！”
“如果错过了这次，等将来云卿月真的成了皇后，你觉得她会容许你这样一个欺负过她 的皇子存在？”
顿了顿，萧承瑞狰狞一笑，杀人诛心。
“还是说，父皇会护着你这个残废，觉得你重过神族，重过云卿月这个神女？”
“啊啊啊！本王不是残废！敢藐视本王，我要杀了你！”
肃王听到“残废”二字，就发了疯。
他抓起手边的花瓶，双眼通红地朝着萧承瑞砸了过去，眼底杀气沸腾。
萧承瑞侧身躲过那花瓶，却没能躲过肃王的攻击，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拳拳到头，虎虎生风。
萧承瑞心头火起，毫不留情地还手：“大哥，你疯了不成！”
肃王双目赤红，浑身泛着浓烈的酒气，整个人都失去了控制。
“让你瞧不起我！让你骂我！”
“云卿月，你这个贱人，本王要杀了你，杀了你！”
屋子里乒乒乓乓，两道残影映在窗上，扭打的难分彼此。
肃王府的管家，以及瑞王府的悦峰站在院子里，表情都不大好。
管家犹豫道：“我家王爷伤还未愈，不能打架啊！”
说着，就要带人进去分开肃王萧承瑞。
悦峰抬手，冷冷地拦住。
“肃王殿下心底积郁已久，若是不让他发泄出来，恐怕会疯掉。”
管家愣了片刻，神色痛苦地叹了口气。
自从肃王出事，他就一直陪伴左右，哪里能不明白？
肃王出事之后，肃王妃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至今没有音讯。
肃王更是连个说话之人都没有，如今打一架发泄怒火和怨气，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了足足有半个时辰，屋子里的打斗声才停下。
肃王和萧承瑞两人都狼狈至极，肃王尤为如此。
他坐在地上，背靠着桌子腿，哭的撕心裂肺。
如同打架输了的小孩。
萧承瑞眉头紧皱，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大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哥，事已至此，回天乏力，我们也只能接受。”
“可这不是苍天待我们不公，而是父皇待我们不公！”
萧承瑞话刚落音，肃王就咬牙切齿，眼神凌厉坚定。
他声音发颤地开口，一字一句地道：“老三，大哥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