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萧承瑞狂性大发,在府中好一番闹腾。
林肃遥一直陪着他,眼底的精光越来越浓。
她才不在乎萧承瑞喜欢谁,爱谁,痛恨谁。
她只要,能对付君千绝和元卿寒,有朝一日能把他们践踏在脚下,就心满意足了!
瑞王府里,众人望着灯火通明的主院,听着里面混杂喧闹不堪入耳的声音,脸色奇怪地对视一眼。
“这林姑娘,从前不过是个县令之女,如今也只是个青楼里的玩物,怎么王爷就对她这么言听计从呢?”
“呵,你懂什么?越是青楼里的女人,会玩的花样越多,王爷这等纯情,哪里见过这等手段?”
“噗嗤,都有过一个王妃一个侧妃了,还纯情?你说话真是不害臊。”
“我可是府里的老人了,我听说啊,王爷跟前王妃之间,连手都没拉过, 都是那贱人元若雪害的!如果不是她,那么好的王妃当家做主,瑞王府现在怎么会轮到一个贱婢耀武扬威!”
想到每次林肃遥过来,都会对他们颐指气使,那高高在上的态度,仿佛她是天潢贵胄,而他们才是青楼里的下贱皮子。
众人对林肃遥不满已久。
翌日,萧承瑞让人往丞相府送了一封信,约柳丞相在醉仙楼见面。
傍晚时分,柳青山如约而至。
萧承瑞淡然自若地坐在桌子边,熟练无比地拿起酒壶,给柳青山倒了杯酒。
“丞相大人,可知本王为何约你在这里见面?”
萧承瑞抬起阴冷深寒的眸子,冷冷地望着柳青山。
柳青山蹙眉看着他,声音平静:“本官也不是王爷肚子里的蛔虫,如何知道?”
萧承瑞冷哼,眼神阴鸷了几分:“本王想知道,丞相对父皇给君元两人赐婚是什么看法。”
柳青山没有落座,他一身儒雅青衫,脊背挺直。
“瑞王殿下,本官还是那句话,皇上的意思,臣子过问不得。”
萧承瑞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酒杯,上好的瓷杯几乎被他捏碎。
“丞相同为男人,如今也该体谅本王的感受!”
“元卿寒曾是本王的女人,即便本王不要她,休弃她,她也同样属于本王,任何人不得沾染!”
“而君千绝,却要抢走本王的东西,这让本王的脸面往哪里放?”
萧承瑞端起酒杯,愤怒地把其中酒水一饮而尽,随后泄愤似的重重砸在地上。
瓷杯落地,摔得四分五裂,化为无数碎片。
柳青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眉头蹙起。
“所以,瑞王殿下今日叫本官过来是为何?”
萧承瑞起身,一步步地走到了他身前,每一步都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
“丞相,父皇也看不起本王。”
“而如今这朝中,肃王已经残废,甚至不能再称之为男人,凌王虽心狠手辣,可没了先皇后做靠山,他就成了懦夫。”
“老四不理朝政,每天不知道都在钻研什么,唯有本王,才适合作为新帝!”
柳青山心中虽早有准备,可听到“新帝”两个字从萧承瑞口中说出,还是忍不住一惊。
“瑞王殿下的意思是,真的要谋反?”
柳青山紧紧地握住拳头,眼底满是锋利。
这份锋利,和他的儒生气质格外不相符,却又带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