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风蹙眉道:“元姑娘,您得跟我走了。”
皇命不可违,即便他心中有杆秤。
亦是如此。
君千绝本在蓬莱阁看兵书,听到外面的动静,脸色冷峻地走了出来。
“本王跟她一起去。”
展风神色一肃:“见过摄政王,您能同去,再好不过。”
元卿寒和君千绝很快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气氛冰冷,空气几乎凝滞。
明帝高高地坐在上首,一身明黄色的尊贵龙袍,拳头紧握放在膝上,眼底神色冰冷骇人。
“见过皇上。”
元卿寒进门,行了一礼。
扫过一边的荷花,元卿寒瞳孔缩了缩。
荷花脸上有重重的巴掌印,瑟瑟发抖地跪在冰凉的地砖上,看起来所受惊吓不小。
君千绝冰冷幽沉的黑瞳扫过旁边的云卿月和凌王,菲薄的唇角勾起冷笑。
云卿月杏眼闪了闪,意味不明地看着元卿寒。
“皇上,如今证据已经找到,元卿寒就是灾星无疑,可摄政王却处处维护她,如今竟寸步不离……”
明帝皱眉看着她,问:“神女,你想说什么?难道摄政王跟元卿寒是一伙的?”
云卿月挑眉轻笑,慵懒的声音里藏着讥诮。
“那倒不是,据我所知,摄政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应该是元卿寒蛊惑了他。”
君千绝是未来神女的命定之人。
只要除掉元卿寒,留着君千绝,说不定她能继续尊贵荣华!
明帝心底失望,不过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虎眸沉沉,冷冷地看向元卿寒。
“元卿寒,亏得朕这么相信你,可你竟毒害皇后,引起灾病,害的皇宫大乱,今日朕不除掉你,枉为天子!”
明帝声音冷厉,满是斥责。
元卿寒冷冷抬眸,堂堂正正地看向明帝。
“皇上,灾病之事跟我无关。”
云卿月兴致勃勃地看着元卿寒,“你还敢狡辩?凌王的人都从你府中搜到了那玉杯了!经过本神女鉴定,上面确实有灾病的痕迹……”
元卿寒凤眸紧了紧,黑沉的瞳孔里幽沉寒厉。
她皱眉看向荷花,突然明白了。
“荷花,你可曾在家中见过那玉杯?是何时所见?”
荷花瑟瑟发抖地看着元卿寒,结结巴巴。
“姑娘,在那天晚上,您出门去……去散步,奴婢给您收拾房间,看见桌子上放着那玉杯……”
荷花眉头紧了紧,浑身都紧张了起来。
更多的细节在她脑中闪过,让她茅塞顿开。
“皇上,那天晚上,奴婢似乎看到一个影子进了姑娘房间,就追了进去,可什么都没发现。
桌上放着玉杯,奴婢就顺手收了起来,现在想起来,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姑娘!”
荷花想明白之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元卿寒深吸了口气,心中有了底。
荷花所说的那晚,应该是她送兰淑离京的那天!
元卿寒眼神冷冷地扫过云卿月。
“皇上,次日荷花就有了近乎风寒的病症,怕传染给我,她自己隔离在小院。”
“当天,皇后娘娘也病了,随后我查出了玉杯之事。”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去过鸣鸾宫,皇后宫里的玉杯怎么可能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