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月心中打定主意,立刻叫来了心腹。
“小姐,您有何吩咐?”
一道暗色身影走来,那人身形不高,容貌再为普通不过。
他眼神空洞,甚至脸上,都没有任何表情。
云卿月深吸了口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无相,娘亲说你功夫天下第一,不知道你可能为我找一件东西?”
那男子面无表情地望着云卿月,声音极轻。
“小姐吩咐就是。”
云卿月眼底闪过寒气,走进内殿,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一个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锦盒。
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一对玉杯,通体晶莹,成色极好。
“你去一趟宫里,把这杯子送进后宫,然后再把另外一个送到元卿寒手中。”
云卿月瞳孔紧缩,杏眼里满是阴鸷:“顺便,把元卿寒给君千绝解毒的药方找到。”
无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接过那锦盒,无声地消失了。
云卿月深吸了口气,摘下了面纱。
一双独属于元家人的杏眼里,满是阴毒。
元卿寒睡到天色近西,夜幕落下,才算是清醒了过来。
昨晚她心力交瘁,困顿至极。
如今好好地睡了一觉,总算是恢复了精力。
蓝儿端着蜡烛走来,声音轻轻:“姑娘,天色已黑了,咱们是否去送送兰姑娘?”
下午的时候,摄政王府来了人,说是在城西门外汇合。
元卿寒想了想,让蓝儿帮着自己穿上了衣裳。
元卿寒的马车刚出宅子,一道无声的黑影就进了院子。
荷花哼着小曲儿,进来给元卿寒收拾房间。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房间里蜡烛险些被吹灭。
“谁,谁在那里?”
荷花本就胆子极小,此时更是胆战心惊。
她紧张地吞了口口水,颤抖着搜索元卿寒的房间。
却没有任何踪迹。
“难道是我花了眼?”
荷花轻轻地呼了口气,一颗心渐渐回了肚子里。
看见桌子上成色上好的锦盒,荷花眼前一亮。
拿抹布擦拭了一番,荷花鬼迷心窍般,打开了锦盒。
一只玉杯在夜色里熠熠生辉,散发着勾魂摄魄的光芒。
“真漂亮……”
荷花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摩挲了一下,又放了回去,把锦盒放在了一边的博古架上。
“这么好的东西,必是摄政王送给姑娘的,一杯,一辈子,真是浪漫……”
荷花哼着小曲,收拾完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元卿寒已经到了城西郊外。
君千绝没有出现,只有韩冰带队护送。
兰淑坐在马车里,脸色苍白,郁郁寡欢。
见元卿寒掀开了帘子,兰淑一惊,看见熟悉的脸顿时痛哭出声。
“卿寒……”
“对不起……”
看着泣不成声的兰淑,元卿寒微微叹了口气,拍了拍她颤抖的背:“没事,你还活着就好。”
兰淑声音哽咽,眼底满是痛恨。
“我本是不甘心,可没想到皇室中人竟如此狠毒,把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了我……”
说着,她双眼通红,愧疚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