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山眉头紧皱,冷声道:“那也不能证明小姐疯了,兴许她只是压力过大。”
芙蕖拼命摇头:“老爷,您有所不知,上次小姐愣着愣着,突然让我救她!今天小姐去了凌王府找元姑娘麻烦,然后不知怎的就哭了起来,要元姑娘救她!”
柳青山脸色惊怒,迟疑着不愿相信。
可内心深处,他也早就感受到了柳月白和从前不一样。
芙蕖咬了咬牙,磕头道:“老爷,您若是不信,可去问问凌王凌王妃,还有元姑娘,他们今天都亲眼见到了!”
想到今天在凌王府的那一幕,芙蕖只觉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立。
柳青山脸色凝重地盯着她,说道:“芙蕖,你对小姐很忠心,老夫愿意相信你。”
芙蕖连连点头,哀求他:“老爷,奴婢都是为了小姐好,您能不能不要告诉小姐?否则奴婢怕小姐对我有芥蒂。”
柳青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了出去。
“你回去吧,等天一亮,老夫就让人去宫里请太医过来。”
芙蕖恭敬地磕了个头,退下了。
柳月白已经沐浴完了,穿着浅白色的棉裙,慵懒又凌厉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芙蕖刚进门,就觉得身上直冒凉气。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
柳月白啜了口茶,凌厉的眼神如刀般打量着芙蕖:“还哭了,怎么 ,本小姐对你不好?”
芙蕖吓的扑通一声跪下了。
“小姐误会了,今天奴婢突然想家了,心里难受,怕打扰了您的心情,就趁着您沐浴出去哭了会儿发泄……”
说着,她抬头害怕地看了眼柳月白:“您千万别生奴婢的气,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哼,起来吧。”
柳月白放下茶盏,起身冷冷地道:“父亲去宫里,皇上竟不肯见他,难道我真的要嫁给瑞王那个废物么?”
芙蕖眼神闪烁,爬起来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翌日清晨,京城一片沸腾。
“贪官林南风今日于午门斩首,大家快去看!”
“听说林南风区区一个县令,竟贪污搜刮了百万两之多,这等鱼肉百姓的贼人,真是罪该万死!”
“听说那罪臣林南风的女儿被贬为官妓了,如今还住在瑞王府呢!”
“还在瑞王府?皇上不是给瑞王赐婚了吗?难道林姑娘进门能容下她?”
“害,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官妓,一个是当朝才女,背靠丞相府,再有皇上的龙威加持,如果瑞王不傻,应该知道选谁吧?”
大街上,议论声一片。
元卿寒坐在茶馆二楼,都听得一清二楚。
“哟,元姑娘,你也来看斩首啊?”
一道邪肆的声音传来,元卿寒皱眉看了过去。
身着玉袍的俊美男子摇着折扇,正风流无比地朝她走来。
元卿寒认识他,微微点头道:“七皇子竟也来了,真是巧呢。”
凤无邪勾唇邪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是湖面荡漾起了波光。
“我倒不是来看林南风的,而是来看瑞王和林肃遥的。”
元卿寒有些意外,问:“萧承瑞也来了?”
萧承瑞不是在禁足么?竟敢光明正大的跑出来?
凤无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朗声笑着道:“元姑娘还不知道吧,今早皇上解除了禁足令,准许瑞王出来了。”
说着,他在元卿寒对面落座,拿折扇对着下面遥遥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