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寒眼底闪过冷光,看向许韩。
“两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们。”
许劭瓮声瓮气地道:“你虽是君千绝走狗,可看在你和元侯府有关系, 还愿意给这么多将士治病的份儿,你问吧。”
元卿寒往前走了两步,清冷的凤眸盯着许劭的眼睛。
“许将领,我问你,你当时为何参军?”
许劭眉头皱了皱,“自然是为了报效大宁!保护大宁的安危!”
元卿寒微微颔首:“那你们又是为何对镇国侯忠心耿耿?”
许劭愣了愣,怒道:“元卿寒,你是老镇国侯的孙女,你还不知道他吗?
他为了大宁抛头颅洒热血,对将士士兵都关心至极,我们自然感念感恩!”
元卿寒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唇角扬起讥讽的笑。
“那你们为何如此痛恨摄政王?”
许劭愣住了,看向韩征。
他是个糙汉,不怎么会说话。
可他能明显感觉到,元卿寒问出这个问题,绝对不简单。
这个问题,怕是有陷阱,他不敢回答。
韩征冷哼,“自是因为他德不配位,欺辱侯府的人。”
元卿寒笑了:“我懂了,你们因为爱戴镇国侯,才爱戴元侯元鹤野,以此保护镇国侯后代,对不对?”
许劭和韩征被元卿寒引导,狐疑地点了点头。
元卿寒深吸了口气:“可你们爱戴的是忠君爱国,爱护将士的镇国侯。
而元鹤野虽是他的儿子,却奸懒馋滑,无恶不作,他贪污受贿,利用你们对镇国侯尊敬,维持自己的富贵和势力,甚至联合小妾害死了正妻,这样的人,真的值得你们拥护吗?”
元卿寒一番分析透彻无比,如同利刃般,直直地扎入许韩两人的心里。
火光之下,两人脸色皆是漆黑难看。
“元卿寒,这些不都是摄政王为了对付云侯编造出来的吗?难道你也编排自己的父亲?”
元卿寒嗤笑一声,眼尾掠过无边寒意。
“我可以保证,摄政王没有要针对云侯府,云侯的那些罪名,也都是真实存在的,甚至我母亲,就是被他和小妾联合,活活烧死。”
韩征脸色铁青,沉声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侯夫人去世的时候,你还小的很,你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过目不忘,有超强的记忆力。”
元卿寒打量韩征,一字一句地道:“我两岁半那年,祖父带兵打仗,凯旋而归,身边跟着的就是你们两人。”
“当时,许副将穿了一件染血的袍子,韩副将左臂受伤,还渗着血迹。”
“祖父怕你们两人吓到我,让你们去换衣裳沐浴,还请了大夫给韩副将治胳膊。”
见元卿寒一字一句地描述着当时场景,许劭和韩征都惊的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当年他们跟着镇国侯进云侯府,元卿寒还只是个刚到人小腿高的豆芽子,话都说不很清。
她怎么可能统统记得?
元卿寒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唇角扬起一抹回忆的笑。
“我还记得,许副将当时说我可爱抱了我,祖父嫌弃你一脸胡子吓到了我,还骂了你。”
元卿寒话还没说完,许劭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没错,老侯爷当时待我如子侄,甚至给我抱小小姐你,可惜,我没能在最后一战里保护好他,导致侯爷内伤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