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瑞慌忙出来迎接,双眼激动地看着苏公公:“苏公公,您怎么来了?是不是父皇查清了真相,发现本王是被冤枉的了?”
自从被打了板子关了禁闭之后,萧承瑞每日都在盼着自己沉冤得雪。
苏公公淡淡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并没有多少表情:“瑞王殿下误会了,咱家今日过来,是为了容嫔娘娘的事情。”
“母嫔怎么了?”
望着苏公公那冷淡的脸,萧承瑞本能地嗅到了不祥的气味。
苏公公微微行礼:“瑞王殿下,容嫔娘娘得了恶疾,已经于傍晚时分薨了,您节哀。”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萧承瑞如遭雷击,紧紧地抓住了苏公公的衣领,声色俱厉:“母妃好好的,怎么会得恶疾?你给本王说清楚!”
苏公公眼底闪过不悦,耐着性子安慰他:“殿下节哀吧,皇上也很伤心,可事实就是如此,您就是打奴才一顿,奴才也不能让容嫔娘娘起死回生啊!”
林肃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上前拉住了萧承瑞。
“殿下,苏公公说的对,您先放开他。”
看见林肃遥,萧承瑞失神片刻,松开了手。
苏公公瞥了林肃遥一眼,继续道:“瑞王殿下,今天也有好消息,太后病好了,皇上很是高兴,说准许您去参加太后寿宴,至于容嫔,等寿宴过后再发丧。”
说完之后,苏公公行了一礼:“奴才回宫复命了,您节哀。”
望着苏公公那毫不留情地离开的背影,萧承瑞目眦欲裂,紧紧地握着拳头,一下砸向旁边的石缸。
“轰”的一声,石缸四分五裂,水花四溅,睡莲和金鱼被大水冲出来,狼狈至极地流了一地。
林肃遥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裙子的水。
她看了看湿漉漉的裙子,眉头阴沉了下,很快恢复了正常。
林肃遥走过去柔声道:“殿下,事出突然,不管是不是有蹊跷,您都得暂时稳住,然后再细细调查,否则若是出了什么乱子,连寿宴都去不成了!”
萧承瑞深深地吸了口气,“你说的对,寿宴是我翻身的唯一机会。”
他最近诸事不利,也很少在外人面前露脸。
如果连寿宴都不去成,那他这个瑞王真的就被边缘化了。
绝对不行。
见他逐渐恢复冷静,林肃遥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殿下,这样才对,咱们绝对不能让那些想看笑话的人得逞!”
莫名奇妙的,萧承瑞脑海中闪过了元卿寒的影子。
他脸色阴翳,双眸里满是狠毒:“昨天本王才让人传信儿到宫里,准备动手除掉元卿寒。
今天,母嫔就出了事,元卿寒毫发无伤,太后甚至都恢复了神智……”
不等萧承瑞说完,林肃遥就福至心灵,压低了声音问:“殿下,您怀疑是元卿寒从中作梗?”
“除了她,还有谁会那样恨母嫔?肯定是她给母嫔用了什么毒药!”
萧承瑞紧紧地握住拳头,眼底怒火喷涌。
如果元卿寒现在在他眼前,他恨不能立刻杀了元卿寒!
“殿下,遥遥觉得你分析的很对。”
林肃遥眼神转了转,添油加醋地道:“我听说高明的医者都能在无形之中杀人,必是元卿寒趁机对容嫔娘娘动了手,否则她年纪轻轻怎么会有恶疾不治身亡?”
萧承瑞双目赤红,拳头捏的咯咯作响:“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本王和她不共戴天!”
林肃遥满意地笑了。
萧承瑞震怒,元卿寒背负着杀母之仇。
这下,那个讨厌的女人焉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