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瑞脸色突变:“元卿寒,你怎么比那庸医长孙迟还要贪心?”
听到长孙迟几个字,元卿寒气极反笑。
“我从前救你性命,你诬陷我侮辱我,如今连药钱都不肯给?元若雪和长孙迟骗你害你,你却把王府家产拱手相?萧承瑞,你还是人吗!”
萧承瑞脸色突变,又是屈辱,又是愤怒。
可他知道,元卿寒说的都是实话,所以也不能无故发火。
“萧承瑞,我本可以不救你,让你疼死,给你用药消毒,都是发善心。”
元卿寒凤眸里眼神冷厉,嗤笑道,“止疼药一千一两,你爱要不要。”
如果不是为了折腾萧承瑞,她干嘛要用刺激伤口的碘酒?
萧承瑞咬了咬牙,狠心道:“要,管家,去拿银票。”
元卿寒勾唇笑了笑,“瑞王的伤势比较严重,建议一次性买五颗。”
萧承瑞喉结动了动,冷冷地看向管家:“没听到她说的吗?拿五千两过来。”
时至今日,元卿寒还是对他怀有怨恨。
而萧承瑞,既想止痛,又想化解。
“元姑娘,您的银票,共五千两,您点一点。”
管家心情沉重地拿着银票过来,对元卿寒也是毕恭毕敬。
“蓝儿,收起来。”
元卿寒扫过那些银票,笑吟吟地道:“我相信瑞王府,不会在这点小钱上克扣我的,毕竟,这些可是瑞王殿下的救命钱。”
萧承瑞冷嗤一声,任由元卿寒给自己清理伤口,打了点滴。
元卿寒皱眉思索了片刻,问萧承瑞:“银霜银月可还活着?”
萧承瑞昨晚一宿没睡着,如今身上疼痛稍减,已经疲惫的快要昏睡过去了。
听到元卿寒的声音,萧承瑞蹙眉道:“她们两个有功,本王就没有杀他们,依然在府中做事。”
元卿寒微微颔首,冷冷地看向管家:“带我去找她们。”
管家不敢违背她,恭敬地应了声,带着元卿寒去了下人房。
银霜银月早已经不复往日跟在元若雪身边的荣光,两人穿着粗布衣裳在浣衣,看起来跟府中低等下人并无区别。
看见元卿寒,银霜银月紧张了几分,用裙子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拘谨地行礼。
“见过王妃。”
元卿寒眉头紧皱,冷声道:“我早已不是瑞王妃,你们还是叫我元姑娘吧。”
两人更紧张了,结结巴巴地说道:“元姑娘,您来找奴婢们,是有什么事吗?”
元卿寒凤眸扫过管家:“你退下。”
冰冷的语气让管家瑟缩了下,他尴尬地讪笑着出去了。
“真是奇怪,从前做王妃的时候,也不怕她,现在成了没身份没地位的下堂妇,怎么反倒这么吓人呢……”
管家挠着头,百思不得其解。
元卿寒这才问银霜银月:“你们两个从前跟在元若雪身边,可知道新婚之夜在我屋子里的人是谁?”
银霜银月腿脚一软 ,扑通一声跪在元卿寒脚下。
“元姑娘,当时我们是元若雪的奴婢,不得不听她的,贞洁关乎女人一辈子的幸福,我们也不想那样害您,可我们不做,元若雪会打死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