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大街上空空荡荡,行人稀少。
“姑娘,别动。”
蓝儿脸色难看地叮嘱了元卿寒一句,冷冷地掀开了帘子走了出去:“你们是什么人?也敢在这里拦路?”
“是本侯让他们拦的,你个贱婢还不快退下?”
一道威严阴冷的声音在大街上响起,随后, 元鹤野下了马车,眼神阴毒地盯着元卿寒的马车。
“卿寒,你都已经被瑞王休了,还天天在大街上招摇过市,真是不知廉耻!”
元卿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掀开车帘,眼神冷淡地看着元鹤野。
“元侯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逸致,你不该忙着拯救林氏和元若雪吗?怎么反而来纠缠我了?”
元鹤野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你个不孝女,你竟敢这样跟老夫说话!”
元卿寒眉头蹙起,微挑的凤眸里掠过讥讽。
对于元鹤野,她是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
都是浪费口舌而已。
“元卿寒,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若雪她怎么了?”
元鹤野脸色铁青,阴沉的眼神里不乏紧张。
元卿寒勾唇,眼底闪过寒意:“你还不知道吧?元若雪已经被萧承瑞亲自砍断了手脚,半死不活地困在瑞王府呢。”
萧承瑞并没有把虐待元若雪的消息传出去,所以,除了她以及容嫔之外,几乎无人知道。
元鹤野神情紧绷,厉声道:“大放厥词!本侯才不信你!瑞王他怎么可能如此犯放肆?”
顶多也就是关进大牢而已,只要有他这个侯爷一天在,只要军队里那些老将不死,萧承瑞就得仰仗他这个岳父!
“是真是假,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元卿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元鹤野,眼底寒意弥漫。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为何不救救你妹妹?”
元鹤野脸色苍白了几分,恨恨地瞪着元卿寒,仿佛她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
元卿寒气笑了:“元若雪一直在害我,我为何要救她?元侯,你说这话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元若雪害她,元鹤野视若无睹。
元若雪做错事受难,她就必须救元若雪?
可真是一个公平无私的好父亲呢。
元鹤野脸色铁青,厉声道:“老夫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一口一个元侯,元卿寒,早知道你是如此白眼狼,老夫真该让你也死在那场大火里才对!”
元卿寒凤眸陡然一缩,其间寒气弥漫,“这么说来,当年火灾你确实知情?”
元鹤野眼底恨意肆虐,“知道又如何?元卿寒,你还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难道你还要大逆不道弑父不成?”
元卿寒紧紧地捏住了手指,骨节泛白。
她盯着元鹤野,眸光凌厉至极,杀气弥漫。
“我自然不会亲自动手,不过元鹤野,人在做天在看,会有人来收拾你的。”
元鹤野哈哈大笑了起来,转头厉声吩咐身后侍卫:“来人,把大小姐带回侯府!”
说完,他眼神阴冷地看着元卿寒:“好女儿,你如今可不是尊贵的瑞王妃了,是否能安全活到明天都不一定!”
“是么?”
元卿寒冷笑,一包药粉出现在掌心。
她冷冷地看着元鹤野,以及他身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