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之后,元卿寒下定决心:“好,我会治好容妃,可萧承瑞,你最好说话算数。”
说完,她借来了朱太医的银针,又让蓝儿去马车上取药箱。
见元卿寒开始给容妃施针,旁边的朱太医眼底闪过几分不屑,不阴不阳地笑她。
“瑞王妃,微臣知道您会些医术,也从来都敢独辟蹊径,只是这中风是邪气侵体,本病以内伤为本,该采用大补元煎、右归饮等进行治疗,您这银针恐怕没什么效果。”
元卿寒施针完毕,抬眸不咸不淡地看向他。
“朱太医,你既然自认没有能让容妃康复如初的本事,就别在一边叽叽歪歪了,行么?”
元卿寒的话很难听,朱太医听完,脸色顿时难看了下去。
“老夫在太医院侍奉数十载,最是擅长风邪,瑞王妃既然看不起微臣,那微臣自然不再多言!只是您若是治不好容妃娘娘,皇上怪罪起来,可别说微臣没提醒您!”
元卿寒听他聒噪,只觉得烦心极了,指了指门:“出去。”
“什么?”
朱太医老脸通红,不可置信地看向元卿寒。
他是太医院副院判,有多年资质,备受人尊敬,即便皇上太后也从来对他和颜悦色,什么时候被人往外赶过?
“出去,我不想说第三次。”
元卿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虽然平静,可却带着无尽的压力。
朱太医不知怎的心底一怵,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出去。
蓝儿也提着药箱赶到,身影似风,头上出现了细细的汗水,却依然呼吸平稳,连大气都不喘。
萧承瑞眼神阴沉似水,紧紧地握住了袖中的拳头。
这个蓝儿,果然会武功。
元卿寒没发现萧承瑞的异常。
她接过药箱,从其中拿出了降颅内压的高渗透药,注入点滴瓶内,开始给 容妃输液。
容妃血压过高,不过幸好没有血管爆破,若是把血压降下去,将来倒也不会变得痴痴傻傻,口吃结巴。
只是若是等过后她再乱发脾气,可就不一定了。
长宁宫里动静惊动了明帝,他带着大太监匆匆赶来。
皇后和众嫔妃也闻讯赶来。
看着病床上嘴歪眼斜的容妃,明帝脸色猛沉:“容妃年纪轻轻,怎么会中风?”
元卿寒无奈的低下了头,看起来自责又胆小,不敢开口。
萧承瑞深吸了口气,跪在地上:“父皇,都是儿臣不好,气到了母妃。”
元卿寒也跟着跪下:“父皇,此事都是我的错。”
萧承瑞长舒了口气,欣慰地看向元卿寒。
这个女人,终于知道她做的不对了。
谁知元卿寒又道:“母妃听说了我在御书房里我提出和离,觉得伤了王爷的颜面,才把我召进长宁宫,大加斥责,这才气伤了身体。”
明帝脸色瞬间阴沉似水, 浑身戾气散开。
“容妃怎么知道御书房的事?”
御书房前脚发生的事,容妃后脚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这个贱婢,竟把耳目安插到他身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