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当当当。”王平睡眼惺忪的走出去开门,李清照一袭白衣,手持一卷白纸,好整以暇的站着。眼见王平开了门,立马风也似的窜进来。王平随即关上门,对李清照说道:“酒在地窖里,从外到里浓烈感递减,想喝自己去拿。”说罢走向房间躺在床上准备补个回笼觉。
“哎哎哎?你怎么又睡下了,不准睡。”李清照跟进房里,使劲摇晃着王平,“我今天不是来喝酒的,更何况这都卯时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大懒虫!”。
王平没办法,只能掀开被子,端坐起来,看向李清照,这丫头打了一个呵欠,强撑着,估计也是刚醒没多久。
“你在这里别动,我出去买点东西。”
“不行,先看看这个。”李清照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乖,听话,我一会就回来了。”
“那我也要去。”
“行吧。”王平只能带着李清照出去,买了一些蜂蜜,柠檬,大号的捣药筒,捣药杆,盖子,中间给李清照买了一串糖葫芦。回到铺子,王平烧了开水,用刀切掉柠檬表皮,露出果肉,放在捣药筒里面,盖上盖子,用捣药杆一阵戳,反复几次,控出汁液,放在罐子里,倒入蜂蜜,搅拌均匀,倒入杯子中,再倒入开水。李清照一言不发的看着王平捣鼓,见王平停下来便侧头问道:“这是啥啊?”
王平轻轻的弹了弹李清照光洁的额头:“给你醒酒用的。”说着便摇晃杯子,让开水冷却的更快些。
“哦。”李清照看着王平眼睛明亮,笑成月牙状。
感觉差不多了,王平把杯子递给李清照,李清照没有接,凑过来低头抿了一口,眉头一皱说道:“烫!”。
“不应该啊?”王平纳闷,也没多想,尝了一口,也不算烫啊,心想可能是自己体质好的原因。转身去厨房拿了个汤勺,递给李清照。李清照接过汤勺一个没拿稳掉在地上,眼巴巴的看着王平。
王平:(>﹏<)
王平叹了口气,转身重新拿了个汤勺,左手端起杯子,右手舀了一匙蜂蜜柠檬水,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送到李清照嘴边。
“张嘴。”王平说道。
“啊。”
“味道怎么样?”
“嗯,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喝。头也没那么晕了。对了。”李清照把手里皱巴巴的纸张打开。“今早醒了后,我写了一首诗。喏,给你看看。”
王平摊开纸: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
昨夜雨疏风骤,
浓睡不祛烈酒,
试问卷帘人,
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
应是绿肥红瘦。
“写得好,真好,特别好。”王平回道。
“太敷衍。”李清照嘟嘟嘴,一脸的不满意。
“真要我说?”王平笑道。
“请官人赐教。”
王平仔细看了看,伸手指着一句:浓睡不祛烈酒。“这句不好。”
“官人以为如何?”李清照不乐意了。
王平取来笔墨,上书:浓睡不消残酒。转头看向李清照。
“这个好!”李清照想了想,眼睛一亮,拍手称赞道。看到王平的正楷字,不禁直呼漂亮。再看向王平,吞咽了一口唾沫。
王平:(ー_ー)!!这丫头怕不是有一些奇怪的想法?急忙把话题揭过。
两人促膝详谈,互相印证想法,王平说了一些见闻趣事,逗的李清照哈哈直笑,不多时到了中午。
“咕咕咕。”李清照揉了揉肚子,看向窗外,“哎呀!要吃中午饭了,我得回去了。”说完又看了王平一眼,“我下午再过来找你。”随即便走出房门,一步一回头。目光中好像在说:快挽留我一下。王平装作没看见,跟上,准备给李清照送回去,这时传来敲门声。
“王小友在家吗?”王平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便快步过去开了门,原来是李格非。今天李格非身旁没有侍卫,手上拎着一个袋子。宋徽宗继位以来大刀阔斧的改革了一番,颇有成效,虽说做不到让百姓夜不闭户,但也相差不远,倒是和王平所知的历史有些出入。
“原来是李员外郎!快请进。”王平侧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