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丁一点头。
药老没说话，却是满眼的感激。
人老精、马老滑，丁一的话，他如何听不懂。
能为他如此考虑，老人如何能不感动，人心都是肉长的。
尽管，身为一个医者，他已经尽了力。
但对患者的理解，药老依然身受感同。
“好好好……”虎爷无奈，“我走还不行嘛！”
“人老了，就碍事了……”
“唉！不中用喽！”
“遭人嫌弃，也属正常，正常……”
这家伙，一边牢骚着，神情没落，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爷爷……”丁一无语，“丁一没嫌弃，只是……”
“呵呵呵……”虎爷嘴角微弯，“开玩笑，开玩笑……”
“看把你急的……”
“虎爷爷是那样的人嘛！”
“再说……”
“谁没点儿秘密呢！”
“你和药老头有什么阴谋，虎爷爷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那个什么九转还魂丹，好像还有不少吧！”
“……”丁一一愣，“虎爷爷说的是这个？”
说着，拿出从药炉中刮下来的黑泥巴。
除了给张万虎服下的一块，基本都在这了。
“这个能不能给我……”
盯着一堆烂泥巴，老人双眼放光。
“虎爷爷如果想要，尽管拿去！”
丁一迟疑了一下，递了过去，一点儿没留，满满一大碗。
“都给我……”
虎爷愣了，幸福来得太突然，有种做梦的感觉。
手却伸了出去，一把抢了过来，生怕丁一反悔似的。
“只要虎爷爷需要……”丁一点头。
“不过，我想多问一句……”
“虎爷爷要这个，用来做什么！”
“不告诉你……”虎爷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一阵风似的，冲进了自己的屋子，丝毫不给丁一反悔的机会，
“额……”丁一一愣。
“虎爷爷，这是药，可不能乱吃！”
他本想提醒，“这不是九转还魂丹”来着，又怕露馅。
药老爷子就站边上，这样说，多少有打脸的意思。
“知道知道……”
“就你啰嗦……”
“……”自始至终，药老头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