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李德昭顺利接了安庆春内宫太监总管兼任司礼监总管太监的位置。没有几日后,圣旨就下了,李德昭升任司礼监总管太监,皇宫总领太监。与此同时,他自己在皇宫内也有了一个小院子,挨着皇宫西侧的甬道旁。为了改换自己的心腹,李德昭一口气提拔了几十个太监。一时间,各宫宫女太监,大都是李德昭的人,都是看李德昭的脸色。
且说这一日,李德昭闲来无事,在皇宫内转悠。不知不觉,居然到了越王的寝宫附近。说也凑巧,傅秋云刚好遇到,李德昭刚好遇到了傅秋云。此时傅秋云正带着越王,在花园假山处玩耍。
李德昭看到傅秋云,也是吃了一惊。赶忙上前仔细辨认,果然是傅秋云。而傅秋云原本并不知道李德昭在皇宫,也是没有看得出现在已经是涂脂抹粉的李德昭。二人都是不敢相信彼此的眼睛,此时李德昭问道:“你唤做什么名字?”
傅秋云回答道:“我是傅秋云,陈县人氏,你是德昭吗?”听完这话,李德昭确实认得出是傅秋云,于是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傅秋云也是疑惑吃惊不已,因为她也是没有想到二人居然在此场合见面。那李德昭一直瞒着家里,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做了太监。
这时二人屏退了左右,开始回忆起曾经的点滴。直到李德昭知道傅秋云是被李德麟带来京师,阴差阳错的进了皇宫,然后去照顾了了越王的起居生活,他才算是从曾经的叙旧中醒来。李德昭无奈的说道:“秋云,为了生存,不得不忍气吞声。如今这不男不女的样子,真是丢尽了祖宗的脸面。”
傅秋云在宫内多日,也是知道这宫里的大部分男女,都是苦命人。对于李德昭的遭遇,她也是更多地同情。最后,李德昭再三请求,不要把他做太监的事情告知家人。二人如此相见,以后李德昭也是多多照顾傅秋云。
锦衣卫衙门,几个锦衣卫快步走了出来,上了一辆马车。车上,坐着一人,却是沈严。他悄悄从宛地归来,就是奉了沈重的密令。
马车穿街走巷,最后在一座茶楼后面停了下来。一时间,有好几个衣着打扮一模一样的人从马车上下来,他们分别去往好几个地方。这其中就有沈严,他在一个饭馆做了下来。此时,店小二端上一盘肉,说道:“客官,你定的肉。”说完,拍了拍碗边。
沈严将肉扒拉到自己面前,用筷子挑了挑肉。看到碗下面有一行小字,写道:“即刻去宛地,杀了房文龙,提头来见。”沈严看完,立即用肉擦拭干净,将肉吃了下去。然后喝了一口酒,喊道:“小二,结账。”说完,起身走了。
就在沈严离开饭馆一瞬间,几个一模一样的人也都走了出来。然后来了几个马车,他们一同上了一辆马车。马车飞奔,走不远一个人下来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最后,所有的人一人一辆马车,飞奔而去。
沈严到了宛地,此时早有锦衣卫密探来报:“大人,房文龙的叛军已经被围困了。不过禹州人马并没有着急结束战斗,而是等朝廷的兵马。据悉,朝廷的兵马已经开始动了。”
沈严怒道:“郭保瑞这个笨蛋,如何知道排兵布阵。对了,那个江启钰现在何处?”
属下人立即回答道:“大人,据悉江启钰带领人马离开了宛地,去往河南道与江淮道交接处,落草为寇了。”
沈严听到此话,很是纳闷,然后对心腹说道:“你即刻把这个消息,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途径告知江启年大人,同时,告知沈重沈大人。”属下领命,立即去办了。
接着,沈严问道:“目前房文龙在何处,可以杀了他吗?”
其中一个千户回答道:“大人,我们派人摸了情况,恐怕困难。其实,衣林卫的刺客早就到了宛地,也是没有机会。房文龙如今地盘压缩的很小,也就依托两三座城池,筑有大营。如今双方交战地,时不时有斥候,见人就杀,根本不会询问是什么人。”
沈严听罢,皱了眉头,说道:“不行,无论如何都要杀了房文龙,提头见沈大人。这是死命令,必须做到。”
沈严说完,其他人也都沉默不语。这时,一个百户上前拜道:“大人,我是跟随你一同参与叛乱的锦衣卫。如今为了将功补过,我们只能拼死一搏。这样,我带领一些敢死之士,我们去往房文龙大营,杀了他,取回首级。”
听完这些人的誓言,沈严顿时心潮澎湃。当即说道:“如此兄弟,我沈严当为众位请功。将来诸位子孙后代,将享受荣耀。”众人商议完毕,当夜就出发了。
就在锦衣卫紧锣密鼓的刺杀房文龙时,衣林卫这边也开始行动了。奈何几场都没有成功,非常苦恼。刺杀之事原本蒋敏负责,后来因为刺杀失败,蒋敏被召回京师,马汉亲自带人来到了宛地。
马汉到了宛地之后,并没有去往朝廷的平叛大军军营,而是去了禹州蔡仲言的大帐。蔡仲言得知衣林卫马汉到访,立即出门迎接。二人寒暄过后,就谈起了战事。这时,马汉忽然问道:“听闻李泽在您这里,方便我们见一面吗?”
蔡仲言很是震惊,但是考虑到这件事恐怕很多人知道了,也不好隐瞒,当即说道:“马大人,李泽是我兄弟,他来大营也是为了戴罪立功。如今为难之际,可否先行撤销他的追捕文书啊?”
马汉一听,立即哈哈大笑,说道:“蔡大人,您多虑了。李泽当初是我衣林卫的镇抚使,我们怎么可以能抓捕他呢?再说,这件事从一开始也就是道门的人一直催促朝廷。现在道门也没有人施压,刑部只是未撤销追捕,倒是没有人再提及此事。您放心,我们只是朋友间叙叙旧。”
听到马汉如此说来,蔡仲言算是放心了,差人喊来了李泽。李泽进入大帐,看到马汉,当即欢喜的很。二人许久未见,曾经有一共事,自然倍感亲切。寒暄过后,借着蔡仲言的大帐,二人举杯痛饮,甚是欢快。
几杯酒下肚,马汉问道:“李兄,这么久去了哪里,都没有你的消息了。其实朝廷的追捕,最为凶狠的时候就是在吴越道。那时高手最多,我们衣林卫、锦衣卫都派人去了。不过如今,不了了之,再也没有人提及此事。倒是我们夏文龙大人,对你十分思念,也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到衣林卫。不管何时,衣林卫始终是你的家。”
李泽万分感激,起身举杯说道:“多谢衣林卫的诸位兄弟,我李泽有幸相识你们,真是平生幸运。有机会,一定回京师拜会弟兄们。对了,马大人,您怎么亲自前来宛地?”
马汉起身,叹气道:“半个月前,夏文龙大人亲自让我与蒋敏去了府上,告知我们二人,陛下需要房文龙的人头。这下,我们只能照办。开始让蒋敏来办,可是蒋敏没有成功。没有办法,只好我亲自到来。”
李泽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朝廷既然想杀了房文龙,为何不下旨悬赏,为什么让你们衣林卫干这样的偷鸡摸狗的事情?”
马汉立即摆了摆手,说道:“不光我们衣林卫,锦衣卫也来了。不过都察院,大理寺,刑部都没有得到旨意,都没有派出杀手前来。”
听到这话,李泽有点不太明白。这时,蔡仲言进来问道:“马大人,朝廷平叛大军何时到来,不能靠着我们禹州人马支撑吧?”
马汉立即回答道:“我来时路过朝廷军队大营,唉,如今一个礼部尚书掌兵,有什么用处?倒是神都节度使赵永忠,还算是不错。可是到了许州,就没有了兵权。如今听闻回神都去了,神都已经被朝廷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