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贵妃娘娘看到这一幕,直接去了天佑帝的紫霄宫。面见陛下,直接说道:“陛下,越王还是交由他的生母照看吧。”
天佑帝看到贵妃心情不悦,立即上前问道:“怎么了,朕的越王惹你生气了?”
贵妃娘娘立即回答道:“那倒是没有,只是我不想照看了。今日他居然唤一个宫女为娘,真是的,本宫照看他那么久不也是一个亲娘未叫?”
天佑帝一听,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你一个皇贵妃,居然跟宫女生气?也罢,朕就下旨,让那个宫女照顾越王。你,你还是他娘亲,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听到天佑帝如此说道,贵妃娘娘也没有说些什么。很快,圣旨就下了。其实这时,廖冲已经知道了一切,赶紧出宫向端敏皇后禀告去了。
傅秋云以为是在一个大户人家,没曾想那一日看到了太监,瞬间明白了这里是哪里。就在此时,有太监传来口谕,让傅秋云照顾越王。傅秋云很是吃惊,不知道谁是越王。那个太监不情愿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傅秋云支支吾吾,告诉那个太监名字。正要说自己被人带到这里,可是那太监根本不听,立即对外面喊道:“留下八个太监,八个宫女,四个侍卫,统统交于傅秋云管理,照顾越王。”
这话说完,一个年龄稍大的宫女上前搀扶着傅秋云离开了这里,去了越王所在的宫里。其实越王府正在修建,还未建好。那宫女一路上说着越王的话,不想正好撞见了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看着傅秋云,问道旁边的太监:“此女名唤什么?”太监立即回答道:“傅秋云。”
贵妃娘娘走上前,看了看傅秋云,说道:“以后越王就劳烦你了。”这时,旁边的宫女赶紧拉了拉傅秋云,傅秋云这才意识到,赶紧磕头谢恩。就这样,阴差阳错,傅秋云入了宫,照顾越王。
廖冲把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端敏皇后,端敏皇后很是震惊。但是仔细想了想,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于是让廖冲唤来曹保真,把这件事告知于他。同时让曹保真安排廖冲入禁军,谋取一官半职。
且说二人离开报业寺,曹保真问道:“廖大人,你堂堂太子洗马,怎么沦落如此境地?”廖冲苦笑道:“皇后娘娘对我有大恩,我一死也无法报答。其实朝廷的勾心斗角,我已经不太在意了。有劳曹大人,帮我安排个一官半职。”说完,独自一人离开了。
等到他走后,曹保真有点为难道:“如今禁卫军戒备森严,如何才能安排人啊。”晚上,曹保真一人在家里喝酒。有下人来报,吏部尚书齐恒前来。曹保真赶紧吩咐下人收拾一下,自己则赶紧前去迎接。
齐恒闻到了曹保真的一身酒气,立即问道:“曹大人,怎么有如此闲情雅致喝酒啊?”曹保真立即赔笑道:“今日辛苦些,就一人喝点。齐大人有事吩咐一下,我直接去办就是了。”
齐恒立即哈哈笑道:“曹大人,你可是刑部尚书,我们二人平级,我怎么可以吩咐您?”曹保真立即接道:“虽然官职平级,可是齐大人永远是我的前辈,良师啊。来,请,请。”
二人正堂坐毕,曹保真命人端上茶水,然后吩咐众人退下。这时,齐恒立即说道:“宋王殿下密令,彻查晋王现在的处境,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曹保真眉头紧皱,说道:“此事我却是不得而知啊,就在刚才,我得到消息,锦衣卫带走了晋王。你是知道的,他可是一直在刑部。可是大理寺、都察院都是可以有权审问,我却是无权旁听啊。我可是从来都没有审问他,这一点您老放心。”
齐恒喝了一口茶,说道:“哎呀,殿下张张嘴,我们就得累断腿。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是一条船上呢?对了,听说赵永忠立了大功,陛下要给他封侯。如今他带兵入宛地平叛,可以说势如破竹。”
曹保真立即小声说道:“毕竟人家可是守住了商州,岑文良大人也是立功了,陛下如何赏赐他?”
齐恒不屑的说道:“什么赏赐,提拔了,武英殿参知政事,商州刺史,京畿道总管。对了,那个岑行岳已经向陛下请辞归养了。”
听到此话,曹保真也是一脸诧异。他没有想到,岑行岳在这个节骨眼上请辞。于是故意不经意的问道:“那么陛下准许了吗?毕竟他可是文渊阁大学士,关键人物。”
齐恒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陛下恩准了,封岑行岳清源侯。瞧着这几天就会下达旨意,可是看好了,谁接任文渊阁大学士之职。”
曹保真听罢,还是不敢相信。送走齐恒后,曹保真还是连夜拜会了岑行岳。此时的岑行岳,已经休息了。命属下给曹保真书信一封,闭门谢客。曹保真拿着书信,一脸的错愕。
夜晚的京城有点冷,曹保真令人带他去了一处酒家,喝了酒休息一下。此时京师还算繁华,夜晚还有人来人往,时不时巡防营的兵马走过。就在此时,一人突然坐在了曹保真面前。曹保真一抬头,居然是李德楷。
李德楷看到曹保真一人,就过来打招呼。二人坐下喝了几杯,曹保真恭喜道:“李兄,恭喜啊,荣升河南道节度使。”李德楷立即回礼道:“曹大人,你这样说真是折煞小弟了,我这样的还不是您的属下。毕竟刑部在您手里,我还是要听您吩咐不是。”
听到李德楷如此客气,曹保真很是享受。然后他问道:“李兄弟,你这边神通广大,听闻在宫里有人?为兄有一要事,特来麻烦一下李兄弟。”
李德楷立即回答道:“但说无妨。”
曹保真想了想,然后说道:“我有一个心腹,想去禁卫军里面谋个差事,不知道李兄可否有关系啊?”
“禁卫军?”李德楷吃惊的问道。然后他仔细想了想,说道:“如今可以安排人进入禁卫军的,只能是安庆春安公公,他是首领太监。还有一人,就是岑文良。此人是京畿道总管,他的人马会有部分进入禁卫军。不要靠那些五军都督府和兵部的人,根本不可能。对了,你认识一个叫孙木胜的人吗?此人之前是我那个结义兄弟李泽的朋友,如今他因为功勋进位禁卫军副将了,权利很大。”
曹保真听得明白,李德楷这样说,就是想把此事推出去。这时,他忽然问道:“你与宋王殿下多久未联系了?”
李德楷先是一愣,然后说道:“岳父大人前几日还有与宋王殿下的书信,怎么,曹大人有什么宋王殿下新的指令?”
曹保真摇了摇头,叹息道:“经历这几次的储位之争,宋王殿下可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你我皆是从宋王府中出来的,凡事还是要多考虑一下宋王殿下。对了,都察院、刑部、大理寺会同锦衣卫就要派出钦差去往河东道。据悉,河东道的官员可能全部换掉,听参。你如果有什么门人故友,可是要提前打好招呼的。”
李德楷谢过,就告辞了。等到他离开后,曹保真还是独自一人在那里饮酒。此时天空黑暗,一群黑夜乌鸦在空中盘旋。
再说国师李演,自从从佛宗山回来后,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道门北门的玄宫里面。除了道门北门郝显峰外,其他人一概不见。另外三门门主也是不太明白,这接下来国师将要如何决断。每天,三日都会去玄宫请安。可是除了郝显峰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国师现在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