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天佑帝如此武断的立了皇太孙,朝廷并没有因此而混乱不堪,祸起萧墙。最后,几位王爷也是知趣的离开了京师。最为伤心的就是宋王,一步之遥最后沦落如此。此事对他打击很大,他只是带领几个亲信随从去了宋州。回到宋王宫就把自己关闭起来,不再见人会客。
然而就在朝廷宣布立皇太孙的那一刻起,宋王宫内的天下第一李无极,却是背着行囊离开了宋王宫。此人骑着一头小毛驴,一路向西。且说这天,李无极到了梁州城内。远远的,就看到了神医陆神光。
陆神光走上前去,看着坐在毛驴上的李无极,打趣道:“我道师弟已然飞黄腾达了,没有想到还是如此狼狈。”李无极看到陆神光,立即笑盈盈的拜道:“师兄,好久未见,近来可好?”
陆神光满是不屑的回答道:“我很好,每日救死扶伤,算是积德行善了。我可是比不上师弟,一个谋略天下死伤无数,我就是累死也救不完。”李无极听到陆神光如此有怨气,立即赔笑道:“师兄,你还是以之前的眼光看我。如此真是冤枉死我了,要不这样,今日你我师兄弟相见,我请客,我们好好聚一聚。”说完,拉着陆神光进了一家酒馆。
叫了些酒菜,李无极却是没有敬酒,而是自己先喝了一杯。然后说道:“师兄,你看我没有下毒吧。”陆神光哼的一声,也喝了一杯,说道:“我是神医,这些江湖骗局对我无用。”李无极听罢,立即点头道:“确实无用,确实无用。师兄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到了梁州城?”
陆神光又喝了一口酒,说道:“前几日我在京城,主要是太子遇刺身亡,国师找我进京,看一看是什么毒物害死了太子。”
李无极听后,笑道:“师兄还管朝廷的事,看来不像你的风格啊。”陆神光立即摇了摇头,说道:“国师召唤,怎敢不来?”李无极立即边吃肉边说道:“看来师兄出马,肯定水落石出了。”
陆神光立即回绝道:“毒乃是日月神针的毒,至于何人的手笔我却是不知道了。放眼天下,用毒的人太多了。我只是据实已报,拿了钱财就离开京城。这不东海有一种怪病,需要我前去医治,也就到了梁州城。师弟,你一路风尘仆仆,要去哪里?”
李无极喝了一杯酒,感慨道:“我本来在宋王府内,做一个军师参谋。奈何如今陛下下旨,立了皇太孙李重阳。我这个军师的身份,可是没有脸面再在那里混饭吃了。这不一路向西,看看哪个达官贵人,需要参谋军师,混口饭吃。”
陆神光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天下第一李无极,去哪里还没有你的饭吃?我看你是无利不起早,记住,不要贪得太多。当年师父就说过你,如果真要静下心来,你的成就非常高的。奈何你太贪恋权利了,迟早入这红尘,栽在这权谋里面。”
李无极听后笑了笑,说道:“师兄,你是一代神医。我们各有各的谋生手段,就像这天下之大,有贩夫走卒,有王侯将相。人有人道,神有神道。你师弟我今生就是吃这碗谋略饭的,只好如此了。”
陆神光立即追问道:“怎么宋王被你谋略的咋样了,错失皇位了吧?”李无极听后笑了笑,说道:“师兄,既然你去东海,我索性告知于您。等你回到中原,你就会发现大唐变了天。按照师弟的谋略,宋王就是下一任天子。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我的谋划之中。我深知狡兔死走狗烹,所以在谋划定好后,我就离开宋王那里。不出意外,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谋划来。哈哈哈哈。”
听得李无极如此说,旁人肯定觉得在说大话。可是身为师兄的陆神光明白,他的师弟李无极号称天下第一,可是不是白叫的。其实此次京城之行,他也是发现很多端倪。大唐建国几百年,太子遇刺身亡还是头一次。之前有太子病逝,被废,甚至出家都是很正常的情况。可是这次太子遇刺身亡,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可是都没有那样的震惊。尤其是日月神针的发觉,让陆神光觉得太子就是有预谋的被暗杀了。可是结果是国师礼请他离开京城,后面的事情没有继续追查。
想到了这些,陆神光试探的问道:“师弟,太子遇刺是否是你的谋划啊?”
李无极看了看陆神光,说道:“师兄,你还是以前那个样子,内心存不住事情。这件事就像一个连环套一样,你比如说像东村的麦田需要浇水,可是你把西村的堤坝推开了。最后整个村子淹了,最后总会有水流到东村的麦田。这是必然的。”
陆神光知道李无极如此的说,他似乎也是明白其中的缘由。忽然想到李无极说的宋王将来就是皇帝,而他李无极就是最大的谋臣。此时,陆神光已然全部明白了。二人喝酒聊天,说些曾经的过往,不知不觉,到了深夜。最后,二人告别,各奔东西。
且说李泽这边,自从朝廷把他的官职全部摘掉,他就留在了京城的小院内。傅秋云与傅秋雨两姐妹,也并未离开李泽回到家乡。李泽看着他们二人不离不弃,不禁感慨万千。其实傅秋云自从上次李德楷那件事,也算是彻底想开了。
且说这天晚上,李泽因为内心烦闷,祭拜太子,不小心喝了很多酒。傅秋雨见状,忽然对姐姐说道:“姐姐,我是知道的。你们二人虽然成亲许久,却是还未圆房。何不趁此时机圆房,做了夫妻之实。姐夫如今烦闷不已,也好放松愉悦一下。”
人在经历过失望,希望,绝望之后,回归平凡,那时的内心是纯洁的。傅秋云经历过讨厌李泽,幻想与李德楷成亲。后来希望破灭,赌气嫁给李泽。再后来经历苦闷,找寻表哥李德楷希望再续前缘。最后到了京城发现,一切都是梦幻泡影。李泽其实不比李德楷差劲,而且他对自己始终恭恭敬敬。如今他遇到磨难,自己如果再弃他而去,岂不是没有人情伦理。
经过思想斗争,傅秋云答应了。然而此时的傅秋雨虽然为姐姐开心,但是内心难免有些许悲伤。其实她内心似乎渴望姐姐与李泽没有好的结果,然后两人分离。这样自己就可以去追求李泽,因为她内心从小到大都是喜欢李泽的。喜欢李泽那份普通平凡,喜欢李泽那种由内到外的气质。其实男女之爱,就是一瞬间,一层纱。
傅秋雨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蒙头哭泣。那是一种极其矛盾复杂的心情,可是自己又不得不如此做。他知道李泽喜欢自己的姐姐傅秋云,也知道他不会接受自己。想到这里,她伤心的哭了。因为姐姐的态度转变,她高兴了,为姐姐姐夫高兴。
这边傅秋云把李泽扶到了床边,此时李泽已经酣睡不醒。傅秋云把他的衣服脱下,端来温水与软布,开始给李泽擦拭身体。然后自己也慢慢退下了身上的衣服,用温水擦拭了全身。然后傅秋云上了床,把布帘放下。
她看着李泽,小心翼翼的亲吻他的脸颊,然后开始呼吸急促起来。最后,傅秋云开始流泪,含着热泪咬着李泽的肩膀。李泽虽然醉酒,可是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是这种场景,李泽却是浑然不知。
第二天一早,李泽醒来时头疼难耐。这时他看床单上面的血迹,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赶紧起身,穿上衣服。这时,傅秋云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对李泽说道:“你醒了?”
李泽看着傅秋云,再看看床上的情况,小声问道:“我,我昨晚喝醉了。”傅秋云并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开始收拾床铺。看到了留下的血迹,也没有说什么,而是收起来去洗了。
看到傅秋云如此动作,李泽也是明白。其实昨晚的云雨,李泽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印象。奈何头疼欲裂,实在想不全。这时,傅秋雨在外面喊道:“姐夫,姐夫,快些出来。”
李泽闻声而出,傅秋雨立即说道:“你看好了,我姐可是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你。”此时那一抹红刚好被傅秋雨看到,从傅秋云手里拿来。李泽感觉尴尬极了,连忙说道:“我对夫人是真情,自然相信夫人。秋雨妹妹何故如此,让人尴尬。”
傅秋雨这才意识到尴尬,赶紧把那床单放进了水里。这天中午,吴风波风尘仆仆的赶到了李泽的住所,见面就拜道:“宗主,江州之事耽搁了,怎么这一路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我刚到京师,听闻太子殒命,宗主也被罢了官职。”
李泽点了点头,说道:“我们这些人护驾不利,本来是要杀头问斩。还好衣林卫出面,算是保住了我的性命。衣林卫其他兄弟,都是死罪。潘为海大人还在牢房,廖冲大人也是离开了京城。听闻端敏皇后出面力保,然后把他送出了京师。”
吴风波立即说道:“哎呀宗主,此刻您应该离开京城啊。如果过几日那些人翻旧账,你是少不了牢狱之灾啊。我听闻国师正要为此事对付佛宗弟子,污蔑佛宗弟子杀了太子。虽然这是传闻,可是不可不防啊。”
李泽听罢,立即追问道:“何处听来?国师不会如此吧,况且此事根本与佛宗无关。我猜测或许是其他王爷下的手段,如此陛下立了皇太孙,料想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吴风波看到李泽不相信,立即劝道:“宗主,再不走恐怕真的来不及。这样,我把夫人与秋雨姑娘送回陈县老家,你直接去往吴越道,我们在吴州会面。”李泽听得吴风波如此说,立即问道:“为何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去吴越道?”
吴风波立即解释道:“宗主,你有所不知,放眼天下只有吴越道是道门势力比较弱的地方。而且两位女子跟随我们多有不妥,我只好把他们送回陈县为好。”其实李泽也是想过回到陈县老家,这几日他也是在思考。反正既然如此,李泽就同意吴风波把他们二人送回陈县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