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
试问，当你花大价钱，买了件古董，回去后发现，上面印着华夏制造，你会作何感想？
那感觉，应该不会比吃了只死苍蝇，好过多少吧。
小贩有些心虚，朝四周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松了口气，笑道：
“你看得还真仔细哈，五十，买不买？不能再低了。”
张辰摇摇头，“我对古董没兴趣，我是来买灵石的。”
小贩一脸崇拜，“你是修行者吗？”
张辰摇头，谦虚道：“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修行学生，距离真正的修行者，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小贩并不意外，之前的那句，不过是恭维罢了，一般情况下，张辰这个年纪的学生，都只是半吊子。
“从这一直走到头，然后右拐，那边的几家古董店，都有卖灵石的。”
“对了，你最好别一个人去，容易被黑。”小贩提醒道。
张辰点头，道了声谢。
离去前，他好奇问道：“你这玉如意，成本价到底多少？”
小贩竖起了五根手指。
“五十？”看来，他刚刚打算成本价卖我，还算有点良心。
小贩摇摇头，“五块。”
张辰……
顺着小贩指的路线，张辰很快走进一条，更狭窄的巷子里。
巷子里，栽种着几棵樟树，将两边店铺内，透出的灯光遮挡，整条巷子，给人一种阴暗、见不得光的感觉。
一路走过，粗略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几家店铺，这些店铺彼此紧挨，互不干涉。
而其中，恰好有一家是关着门的。
这家店铺，门面要比其他几家都大一号，所以，看起来特别显眼。
如果张辰猜得没错，这家店铺便应该是李肆开的。
李肆连同手下，被我正当防卫死了以后，他的店铺没人打理很正常。
只是看了一眼，张辰便判断那店铺里面没人。
就算李肆有同党，得知李肆被人弄死的消息后，也肯定带着所有家当跑路了。
张辰发现，自己刚走进这条小巷，便有数道目光朝自己看来。
为不暴露真实意图，他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里肆的店铺。
便很快走进隔壁的一家店铺，还装模作样地，打量起了里面的物品。
货架上，摆放着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花瓶、瓷器、青铜器，还有很多，张辰都叫不上名字的东西。
张辰看了又看，眼花缭乱。
是不是内行人，一看就能看出。
我这一看，就不专业啊！不会穿帮吧？
就在这时，一名留着大光头，身材魁梧壮硕的男子，大步流星地朝张辰走来，灯光照射下，光头闪闪发亮，如同打了蜡一般。
“喂！小子！一看你就是门外汉，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样的人，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光头男催促道，一脸的不耐。
张辰心道：果然被看出来了。
不过他也有些不爽，“门外汉怎么了？门外汉的钱，你们就不赚了？”
光头男子冷笑，“你倒是拿钱出来啊！瞧你那穷酸样！知道这里的东西有多贵吗？还有你那脸上蒙的是什么？小母猫？”
张辰无言，你特么的才小母猫。这么可爱的hellokitty，你看不出来吗？
他转身就走。心里暗骂，就这态度？谁到你这里买东西？傻子还差不多！
“等等！”光头男一个闪身，挡在张辰身前。
他肌肉虬结，满脸狞笑道：
“我看你一进店就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偷拿了什么东西？让我搜一搜！”
他打了个手势，店内，又有几名壮汉朝张辰围拢过来。
张辰内心无法平静，都说黑市吃人不吐骨头，果真如此。
姐姐以前来这里，应该没少被人欺负吧？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现在是搜我身，之前是不是也想搜她身？甚至，更过分？
想到这，便无法抑制心中的怒火。
姐姐，你受的委屈，我来一一讨回。
他面带讥嘲笑容，一脸戏谑道：“怎么？想看我身上有没有钱？还是想故意塞点东西进来，栽赃给我？”
光头男闻言冷笑，胳膊肘往旁边微微一碰，便有一个印有青色花纹的碗，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砰！
“这是慈禧太后曾用过的碗，青花瓷做的，五千万，小子，你打算用什么来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