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看着曾玮柏,认真的点点头,“我们家祖上几代都是花匠,一次偶然机会,培育出一棵黑色牡丹花,后来就慢慢掌握了,这改变鲜花原来颜色的手艺。”
闻言,曾玮柏转怒为笑,“那你们家还有什么花,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凌舒盯着曾惊鸿腰间的黑玉牌说:“可以啊,不过,你们先赔我钱。”
一听她答应了,曾玮柏瞪向自家孙子,“快去拿钱来。”
“祖父,这不过是一盆花而已,一千两黄金,太贵了。”
曾惊鸿深深叹口气,这届老人太难带了。
他说完,看向凌舒,拿出一百两银票递过去,“小哥,就算这盆花是金子做的,也不值一千两黄金。”
呵!人间清醒啊!
凌舒拍拍手上的泥,看着两人,“你要和我论一论这盆花的价值,那我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这虽是一盆花,可它能给一个孤独的老人,带去精神的寄托,给一个文人带来创作上的灵感,
给一个妇人,满屋的花香,让一个孩子,有了认识新事物的机会。”
那白莲花香顺着她的话,飘散开,扑在曾惊鸿的口鼻之间。
他神色一怔,看到她露出的半截手腕,白的似那雨后的白莲花花瓣,莹润光滑。
凌舒没有停下,粉嫩的唇,继续说道:“公子,再打个比方,你那腰间美玉,它不过是块石头而已,
可世人却追捧它们,让穷人望而却步,哪怕看一眼,都自惭形秽,可它就是块石头啊。”
她的一番歪论,竟得到了曾玮柏的赞赏。
“小娃子说的没错,一个物件的价格,不止体现在它的本质上,
还要看它能否为天下做的贡献,这花,一千两黄金,我看值。”
凌舒竖起大拇指,“还是老人家有眼光,其实它真正的价值是这天下就只有这么一株红色墨兰,
从此以后,这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株了,它的独一无二,值得公子掏一千两黄金赔我。”
曾惊鸿很清醒的知道,这个小少年在讹他,可他却没有拒绝的权利。
看着她那弯弯似月的桃花眼,他忍住了想报官抓她的冲动。
他把怀中的红色墨兰,递给身后侍卫拿着,看向凌舒说:“前面有家天下钱庄,我去取钱给你。”
凌舒笑着作揖,“多谢公子。”
去了天下钱庄后,曾惊鸿取了一万两银票给她。
凌舒把银票卷卷塞进袖口,回来后,曾玮柏欢喜的拉着她,就要去她家里。
“走啦,走啦,小娃子,去你家看看,还有什么稀罕花朵。”
“好啊,你老这边请。”
凌舒带着两人,和曾家四个侍卫,去了那破院子。
“老先生,这就是我家,花都在后院。”
曾惊鸿左右打量着屋子,见屋里没人,便问道:“你家人呢?”
凌舒回头,俏皮笑说:“哦,在老家呢,这是我临时租的院子,等我把后院的花卖完了,攒够娶媳妇的钱,就回去了。”
娶媳妇?曾惊鸿睨着她,你们那是什么地方,彩礼要那么高啊?
昨天赚老庆王一千两金子,今个又赚他一万两白银,娶他也够了。
呸,胡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嫁给这小屁孩?
曾惊鸿在心里骂自己一句,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