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说之前,先提了几点要求,“第一,让太医,给安济院的老人和慈幼院的孩子,检查一遍身体,治病的药,我免费提供,第二,请夫子教慈幼院的孩子读书习武,我出三年的束脩钱,以后的,他们会自足自给。”
钱和药她都有,帮他们是真心,当然也为图一个好名誉。
既然受了德懿公主这个封号,她也要对的起这个称号。
祝玟箫感动的眼泪哗啦的,“舒儿妹妹,这不是小钱,这付出太大了,我们受不起。”
“大嫂客气了,我家是做药茶生意的,最不缺药材,我二嫂和二妹夫都是做生意的,你们要是觉的不好意思,就让太子大哥,多多照顾他们呗!”
凌舒认真的语气中,透着俏皮。
祝玟箫宠溺的点点她的额头,“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不用你说,也会照顾的。”
苏瑞合满意的捋捋胡须,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这个丫头看的长远,也舍得出,配的起朝廷给她的优待。
接着,凌舒要了纸笔,画出了一个摇椅,上面架着一个圆圈和几个圆齿轮。
“这个叫织毛衣机,只需人坐在摇椅上,摇晃椅子,就能把线,织成毛衣围巾和帽子,不过做出来的衣服样式,和我们的衣服,有些不一样。”
凌舒说着,又画了几件毛衣样式,这机器是她从网络上看到的一种摇椅织毛衣机,对于她那个世界,是一个落后的东西,对这里的人而言,那就是逆天的宝贝。
果然,苏瑞合和祝玟箫眼里一阵火热。
那些老人身体虽残疾了,但晃个摇椅的力气还是有的。
祝玟箫欣喜道:“这衣服,穿外面不好看,我们穿里面啊。”
苏瑞合端详着画,赞赏的点点头,“舒儿,你这又是大功一件,我赞同,晚上我就让慕霖给做出来。”
“苏帝师,我找你不是为这事,而是另一件事,对你而言是一件麻烦事。”
凌舒说完,又要了一张纸,在上面画了几个大小不同的方框。
祝玟箫看了许久,没明白凌舒的意图,“舒儿妹妹,这也是织布的?”
凌舒笑着,没回答,而是在每个框框里写字。
苏瑞合看她笔下的字,隽咏清逸,笔法细腻,眼里的欣赏,溢于言表。
凌舒写完后,指着第一个大框中的一段话:六月二十五日夜里,皇都城突降大雨,后半夜雷声大作……。
“这个叫新闻,是用最直白真实的语言记录一件真实的事。”
两人被她说的更加糊涂了,“然后呢?”
凌舒没有说目的,而是把框框里的每一个板块:诗词、小故事、笑话、小说连载、寻人启事……,详细的和两人说了一遍,并用一个事例说明。
最后,她看向两人,笑问:“刚刚,我说的那些东西,每天有人把它们印刷在纸上,再有人送到你们家门口,你们愿意掏十文钱买一张吗?”
祝玟箫瞬间开了窍,明白她的意图,大笑说:“买呀,就冲你刚刚讲的那个笑话,我就愿意掏十文钱买。”
苏瑞合笑道:“舒儿,你这个主意好,我每日给你写一篇关于学子考学的策论题,再让国子监的夫子们,给你写诗词故事,让那些学子们给你写民间趣事。”
“舒儿妹妹,我给你写养孩子的吧,我带孩子有经验。”
祝玟箫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逗的凌舒笑出声。
“不止你们可以写,所有的人都可以,这张纸就叫报纸,我们租一个铺子,起名报社,让喜爱写作的人,都来投稿,我们从里面选优秀的文章印刷在报纸上,
让慈幼院的孩子,带着报纸去街上卖,他们挣的钱,我们只收回成本,剩下的他们自己存着,三年后,就有了交束脩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