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裳恶狠狠的瞪了凌舒一眼,而后喜笑颜开的看向苏致雨,“好,苏致雨,看在你的面上,我放过她们,不过打伤我的家奴,她们要陪我十万两银票才行。”
苏致雨看向那七个都挂彩的大汉,和那地上宗玉裳丫鬟的断指,面目纠结的看着凌舒,
为难的说:“这位夫人,我苏家向来清贫,钱上面,怕是帮不上你了,你不要怪我。”
她的话毕,马车里另一个不满的女子音响起,“小姐,你就是心好,苏家的钱都拿去救济天下百姓了,就连你的私房钱,也都拿去给安济院的老人和慈幼院的孩子买衣服吃食了,这又不是你的错,这位夫人怎么会怪你。”
给她们赶车的老车夫也憨笑说:“苏帝师一家人,宁可自己省吃俭用,也没让两院的人饿一天肚子,大善啊。”
一开始凌舒对苏致雨印象挺好,听了两人的话后,再看向苏致雨,眼里多了些许讽意。
“快,吴捕头,你们快一点,就是那几个人欺负我们小姐的。”
城门内跑来一群人,打断了苏家两仆人的歌功颂德。
宗玉裳家的老婆子,带了一群人来,看他们打扮,是城内捕快。
吴捕头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身形高大魁梧,看人时,眸光带着侵略性。
他先是讨好的给苏致雨和宗玉裳行礼,而后看向乔无忧的脸,眼里闪过玩味和猥琐。
“来人,把他们带回刑部衙门,好好审审。”
他的人,瞬间围住凌舒和乔无忧,其中一人,还拿出了绳子。
晒了半天,凌舒早已经不耐烦,哼笑一声,“抓我的理由是什么?”
吴捕头冷笑说:“呵,你们打劫宗小姐,他们这一身伤就是罪证,你能赖掉不成?”
“这南城门是南楚的,是皇上的,不是宗家的,宗家小姐在这里飞扬跋扈,对我言语不敬,我只教训了她几个仆人,已是格外开恩了,你们若继续胡搅蛮缠,耽误了正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凌舒说到最后,声音抬高几分,冷凝的气场,让周围炎热的温度,都降低几分。
正欲离开的苏致雨好奇的往她看了几眼,对那帷帽下的脸,有了几分好奇。
她是谁?这皇都城里的女子,除了楚舜华,也就她和宗玉裳最尊贵。
敢这么对宗玉裳说话的人,她还没有听说过。
宗玉裳直接就原地爆炸了,“你对我格外开恩?哈哈,你在说笑话吗?你们所有人一起上,今个我非要她好好瞧瞧本小姐的厉害。”
吴捕头赶紧表功道:“宗小姐放心,这种大言不惭的东西,属下带回衙门后,定要她好看。”
凌舒退回马车上,看向乔无忧,“你也不用客气的,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是,主子。”
乔无忧眸光幽沉,宛若放出笼子的恶狼,每一拳下去,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守城门兵和吴捕头带来的人,一共六十多人,在乔无忧手中,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不过片刻,就睡了一地。
宗玉裳和家仆们,看的胆颤心惊,架起马车,准备绕过他们进城。
“住手。”
乔无忧刚打完,城内又来了一队人马,带头的人坐在大马上,看过来的眼神冷峻似冰。
刚毅俊朗的脸,棱角分明,一双大长腿修长结实,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男子的阳刚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