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在巷子偶遇,她都避着他,上次他想和她自我介绍一下,她竟发疯似的跑了。
他就这么可怕吗?
楚舜华看着曾经这个处处针对她的小妹,眼里闪过厌恶,她侧头看向台下的卢梦蝶。
卢梦蝶得意的点点头,向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看去。
树上隐藏的一个黑影,指缝中弹出一颗米粒到了凌澜的茶壶中。
初夏的太阳,不燥也是热的,这会儿人挤人,有些穿的厚的人,都满头大汗了。
凌澜煮的是薄荷茶,清清凉凉的茶味传出后,众人沉闷的心情,瞬间舒爽了。
第三轮茶煮好后,冯主簿又选了三十人上台。
三十个品茶人的山茶花,全部放在薄荷茶碗中。
凌家虽得票最多,但还有一轮外地商人的评选,由他们在最高票数的十家茶户中,选出一户来做茶山县第一茶。
正当凌澜准备第二次烹茶时,三十个喝了薄荷茶的人,身上起满了红点。
“好痒,救命啊,痒死我了。”
“我的手,我的脸。”
三十个人痒得就地打滚,痛哭流涕。
拥挤的人群瞬间骚动起来,在人群中看热闹的吕庄主脸色一凛,对身边的崔安文说:“快去姜家村,喊凌舒来。”
崔安文郑重的点点头,跑去放马车的地方,解了马,就出了县城。
宋昀之原本浅笑温雅的脸,浮上冷意,看向人群中的大夫道:“你们快给他们看看。”
来看热闹的胡大夫,也赶紧蹲下检查,竟是中毒。
他看向台上的宋昀之,“宋大人,他们是误食了有毒的东西,只有多喝水,排尽毒素,才会好转。”
杜文生脸色骤变,看了卢家一眼,见他们一副得意神色,心里升起怒火,这卢家人为了打击对手,还真是卑鄙。
果然,下一刻,卢仕奇拱手对楚舜华说:“公主,宋大人,往年的斗茶大会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今年多了一个凌家花茶,这些人就起了红疹,想来他们那花茶是含毒的,并不适合售卖。”
他这句话可谓之狠辣至极。
那些外地商人一听,凌家花茶有毒,想和凌家买花茶的心思都没了。
凌澜立马火了,质问:“你怎么确定就是我们家的花茶有问题?”
卢梦蝶站出来反驳,“死村女,不是你家花茶问题,难道还是别人的茶叶有问题吗?”
和凌家同台斗茶的一个茶户,和卢家关系不错,也跟着说:“你们这些山里人,大字不识一个,什么药理都不懂,就跑出来卖药茶花茶的,这明摆不就是害人性命吗?”
凌正山和孟氏听了他的话,就慌了,赶紧出言解释,“我们识字的,我们天天背那些药的功效,我们的花茶没有毒。”
“你们不要瞎冤枉人,我们家卖的花茶,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喝,从来没有出过问题,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两老人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越说越急,头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异常的狼狈不堪。
卢家老爷卢召和卢老夫人,气定神闲的看着他们俩,眼神轻蔑,嗤笑出声:“一群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想来和我们争天下第一茶。”
杜文生知道他们这是着了卢家的道了,看着凌家俩老人,安慰道:“爹娘,你们别担心,带着三个孩子回铺子,这里的事,我来处理。”
凌正山孟氏愧疚的点点头,刚刚卢家人说的声音不小,他们听的真切。
他们没有给孩子帮上忙,还给他们丢人了。
听了二女婿的话后,两人带着三个孩子立马回了花缘茶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