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澄渊白皙的俊脸通红一片,倏地站起来转过身,陪着儿子看向窗户外,直到店小二上完菜才回头看向凌舒。
凌舒低着头,给霍云煦盛汤,对他热烈的眸光视而不见。
“娘亲,这些菜叫什么名字呀?”
霍云煦看着一桌子菜,都是他没有见过的,拿着筷子把每一样菜都尝了尝,比起他娘亲做的差远了。
凌舒一一给他讲解,不免感叹,这大酒楼的饭菜果然不一样,两个字,好吃!
饭后,霍澄渊戴上面巾斗笠,抱着儿子下楼,直接一张百两银票放在掌柜跟前,大方说:“不用找了。”
“客官,你确定?”酒楼掌柜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了,心想,说话声音这么好听的一个男人竟是个傻的。
“不确定,”后下楼的凌舒,一把夺回银票,气呼呼的瞪着霍澄渊,“有钱也不是这么造的吧!”
“娘子,我错了,我不会花钱,钱都给你管着,”霍澄渊从怀中掏出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进凌舒手中,见她不要,又补了一句,“你不要,我只能赏给别人了。”
“哼!”原主以前找你要一两银子都是难的,现在一顿饭五两,你竟然给别人一百两,还不用找,有钱就能任性呀!
凌舒一把拿过荷包,摸了一下里面像是装着纸,她打开一看,竟是一卷银票。
她从自己袖袋里掏出五两银子付了饭钱,把那一百两装回荷包,走出酒楼后,把荷包塞进霍澄渊手里。
“霍澄渊,我自己能赚到钱,我不会要你的钱。”
“凌舒,不要和我见外,为你花钱,再多都值得!”霍澄渊拿着荷包,拉住凌舒的两根手指,久久不愿意松开,“你也可以当成是煦儿的爹为煦儿的娘花钱。”
他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凌舒,我想和你过一天寻常夫妻的生活。
“娘亲,煦儿也愿意为你花钱啦!”霍云煦想着回去后,他就把他的宝贝全部卖了换钱,钱都给娘亲花。
凌舒使劲扯回自己的小手,自己是不是给这个男人太多错觉了,不然他怎么敢对她动手了?
“煦儿是娘的儿子,挣得钱自然要给娘亲花啦,至于那些毫无关系的人的钱,我是不会要的,走啦,我们去崔叔叔家。”
“好啊,那煦儿快快长大,挣多多的钱给娘亲花啦!”霍云煦扑进凌舒怀里,搂着她的脖子蹭蹭。
霍澄渊斗笠下的脸,满满的失落,原来他对她而言,是毫无关系的人。
三人驾着牛车出了城,去了崔家,崔母现在能正常进食了,见到凌舒又是一阵感恩戴德。
崔安文抱着霍云煦,喜爱的不行,“凌姐姐,煦儿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孩子。”
“小煦儿,送你的礼物。”崔安武拿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十个巴掌大的彩瓷娃娃。
瓷娃娃憨态可掬,精致小巧,样式各异,正适合霍云煦拿在手里玩,这一看就是崔家兄弟俩专门给霍云煦做的。
凌舒嗔怪的看着崔安文,这么漂亮的娃娃,也只有他做的出来,“安文,你不听姐姐的话,若是手再伤了,我就不管了。”
“姐姐,就这一次,以后手没好,我绝不再碰瓷器了。”崔安文小心的讨饶。
凌舒无奈的笑笑,抱起儿子和他们告别。
两人送她到门外,看到带着斗笠的霍澄渊,以为是凌舒租的牛车夫。
只是这车夫一身白衣,腰间还挂着玉,整得跟公子哥似的,真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