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余氏微微有些失望,凌舒可是她家的大客,今日不买,明天也会买的,她笑呵呵的看着凌舒坐上过路的牛车,扬声说,“那你一个人注意安全哈,早点回来。”
“谢谢嫂子,我走了!”凌舒向她摆摆手。
“霍大夫家的,你这是到镇上还是去县城啊?”
赶牛车的孙大河,今年四十多岁,心里对凌舒鄙夷不屑。
因为凌舒每次坐他家牛车都会嫌弃他的牛车又臭又脏,但他面上还是笑着问了一句,毕竟是常客,他没少赚她的钱。
“孙大叔,我去县里,这是路费。”凌舒笑着递上二十文后,乖乖巧巧的坐着。
孙大河接过钱后有些诧异,这霍大夫家的婆娘今日怎么了,平时不是趾高气扬的吗?
一起坐车的三姑六婆也交头接耳,嚼起舌根子。
“我跟你说啊,这霍大夫的婆娘,可是个眼睛翘上天的主。”
“听说,霍大夫不喜欢她是吧?”
“可不,霍大夫一个人住药庐,每月给她十两银子让她住那大院子自己过。”
“这骚婆娘命真好!一月花十两啊,我男人一年也挣不来。”
凌舒耳力不差,听着她们的谈论没生气,还听的津津有味,这些有人情味的日子,是末世不会有的。
姜家村离县城不远,但山路十八弯,牛车走了半个时辰到了清河镇,那几个三姑六婆下去一大半,牛车又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了茶山县。
“霍大夫家的,我还在县口那里等着,申时末我准时回去,你别错过了。”
孙大河特意交代了一句,记得上一次她错过点,骂了自己好久,可人家男人是大夫,他也只能忍着。
凌舒也知道这一茬,噗呲笑了。
“孙大叔,到点了,你尽管走吧,我不怨你!”
“那,好吧!”孙大河讪讪的拉着牛车走了。
茶山县城有东南西北四条最繁华的正街,正街后面又有四条副街,其他小巷子不计其数。
又因以产茶闻名天下,县城里的茶铺子茶馆随处可见,衣着华丽的外地商人屡见不鲜。
凌舒今日穿的一身淡紫色襦裙,因着原主气这场不情不愿的亲事,这些年从没有扎过妇人发髻,凌舒更不会扎了,按着原主记忆扎了一个简短的双丫髻。
她清丽绝美的长相里带着可爱,走在闹市,通身透着一股子不谙世事的深林仙子的气息,特别是身上飘散出的隐隐兰花香让路人忍不住侧目而视。
迎客茶楼二层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黑一白两个面目俊美的男子。
白衣男子温文尔雅,声调清澈:“绵翊,看什么呢?”
黑衣男子君绵翊眼眸深邃,气质冷然,低沉的回道:“没什么!”
随即收回了目光,脑子里却是那个翩然若仙的身影。
凌舒直接到了东边副街口的一家名叫玉颜阁的胭脂水粉铺子,也是原主最爱来的铺子。
玉颜阁的铺子不小,卖的不仅有胭脂水粉,还有女子的手帕香包头饰之类,东西质量好,价格中等,正是原主能消费起的。
铺子里的掌柜陆容音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妇,身形高挑,容颜秀美端庄,见凌舒来了就迎了过来。
“凌舒,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