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忧拉着燕北鸠来到自己先前住过的地方。
让白芷打了水。
给燕北鸠,洗脸 ,擦手。
燕北鸠就坐着,只管享受就好。
“姐姐住的房间,条件太差了,什么都没有。”
“现在你看到的,还是大姑奶吩咐人准备的 ,先前就一张桌子跟一张床。”
燕北鸠听得眉头紧蹙:“她们太坏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姐姐。”
“正因为我还有点利用价值,所以他们才会留着我的性命。”南无忧将洗好的毛巾挂在木架上,脑海里闪过大冬天,原主连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冻得手上脚上全是冻疮。
张明慧怕原主真冻死了。
便让下人拿来了木炭的边角料。
原主一开始不懂,生炭的时候,差点把屋子给点着了。
她活下来。
也是个奇迹。
“姐姐……”
见南无忧站在木架前不动。
燕北鸠连忙跑上来,从后方环住南无忧的纤腰:“是不是又想起在南府的日子了?姐姐你别怕,现在有鸠儿,我可以为姐姐冲锋陷阵。”
南无忧转过身,目光深邃地望着燕北鸠:“祖父一死,大伯与二伯一定会一些事情放在台面上讲,我们要做的,就是要让他两离心,如此,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将南家攥在手中。”
“姐姐,说的有道理,对了,姐姐,白天之时,你让沈遇南带给我的话,我想过了,反正顾月漓也不知道谁伤了他,不如咱们弄个假的,逼他现身呗。”
“假的?”
“是啊,五姑父说,如果贸然行动,必定会引起朝野震动,那咱们就要让顾月漓自己露出马脚,这样一来,能省去我们不少事情呢。”
南无忧目光闪了闪。
脑海中,响起弟弟的话。
“姐、姐姐……”燕北鸠被南无忧直勾勾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你这般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鸠儿越来越聪明了。”
南无忧勾唇一笑,捏了捏燕北鸠的脸:“困了吗?”
心中警铃大作的燕北鸠,慌忙摇头:“我只不过是想替姐姐多分担一点,我从未想过……”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南无忧打断燕北鸠的话,突然凑上来:“还是说,真如小南所说,你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的事。”
燕北鸠吓得都结巴了:“我从里到外都是清白的,我怎么可能会有事瞒着姐姐,沈遇南他就是嫉妒我跟姐姐关系好,他故意挑拨的。”
“这么紧张做什么,吓得脸都白了。”
“姐姐。”
燕北鸠抓起南无忧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轻轻蹭着:“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姐姐,我的命连同府中的一切,全都攥在姐姐手中……”
“那些东西,都是你先前挣来的,你就这么全部给了我?”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有区别吗?”
“有。”
燕北鸠突然脸一红,凑到南无忧耳边,腻腻乎乎地说道:“以前只能一个人,现在有姐姐,难受的时候,有姐姐帮我,我心里高兴。”
“你倒是挺会占我便宜的。”
“哪有。”
燕北鸠嘟嘴,南老太爷刚走 ,外头人的都很悲伤。
自己不能跟姐姐太过放纵。
“姐姐,你陪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你睡吧,我守着你,我睡了,免得被南家说闲话。”
“那姐姐不睡,我也不睡。”
“哐当。”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声响。
很轻。
但两人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