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关键时刻,是她冲了出去,挡在了石柱上。
“秀珍。”
“无婉。”
南元尊奔向温秀珍。
张明慧奔向女儿。
“秀珍,你怎么样?”南元尊连忙搭上温秀珍的手腕,“你傻呀,这力道,要是弄得不好,你要得内伤的。”
温秀珍一张脸血色全无,虚弱地看向靠在张明慧怀中放声大哭的南无婉,对着担心自己的南元尊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的,老爷,我既然是你的妻子,那就应该好好保护你的女儿,只、只要无婉没事,我受点伤,没关系的。”
看着乱作一团的南家。
南荣升气得差点血压飙升。
而南大姑奶却看得痛快无比。
见弟弟要往前去,连忙抬步拦住他:“荣升,这孩子的事情,还是让孩子们自行去解决吧,咱们年纪大了,就不要再跟着瞎掺和了。”
当着宾客的面,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瞪眼。
另一头。
燕北鸠拉着南无忧出了南府,也不上马车。
就这么一直拉着她,往前走。
最终走到一条无人的小巷中。
一下子钻了进去。
转身。
抱住南无忧。
“姐姐,刚刚吓死我了。”
南无忧一愣,感觉燕北鸠的身躯正在一阵阵颤栗。
顿时笑着,回抱他:“刚刚鸠儿表现地特别棒,让我特别感动。”
“就只有感动吗?”
燕北鸠呜咽一声,抬头望着南无忧的笑颜:“以前都是姐姐保护我,现在我好了,我也可以保护姐姐的。”
“嗯,还让我特别有安全感。”
南无忧踮起脚尖,亲了燕北鸠一口:“以后,我可以安心地站在鸠儿身后了。”
“姐姐,你抱我再紧点,我心慌、腿软。”
“好。”
南无忧用力抱紧燕北鸠:“好点了吗?”
“不够,再紧点。”
“现在呢?”
“姐姐,再亲亲我。”
“嗯,要亲哪里。”
“都要。”
耍了一次威风,就让姐姐对自己疼惜连连。
他可真是个小天才。
不过,等从巷子里出来之时。
燕北鸠倚靠在南无忧肩头。
怎么看,都比刚才进来之时,还要虚弱腿软。
一上马车。
燕北鸠双手便紧紧揽着南无忧的脖子。
脸蛋红红的。
脖颈、前胸,也是红红地。
一看就是被疼爱地很彻底。
“姐姐,你怎么以前没告诉我过,南无婉把你关起来,让你作画,还不给你饭吃?”光听姐姐形容,燕北鸠就恨不得将南无婉也关起来,不过他不会不给南无婉吃饭,他要给南无婉吃猪都不吃的泔水,恶心死她。
“在她眼中,我连她贴身丫鬟都不如。”
南无忧轻笑一声,扭头看着燕北鸠:“再跟你透露一个,当初要不是父皇赐婚的旨意下得快,我便要听从大伯的吩咐,要去给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头当妾,只因为那老头跟南家来往密切,在南府无意间看到了我,对我起了歹念。”
燕北鸠眯眼:“谁?”
“是京城富商,叫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他姓贾。”
没关系。
知道一个姓。
对燕北鸠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姐姐。”燕北鸠将南无忧的手,紧紧握在手中,郑重道,“以后,有我在,无人敢伤姐姐分毫。”
“嗯。”南无忧笑了笑,扭头看着车帘问,“玄冥,你可有取到南元尊跟两个孩子的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