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眯了下眼。
即便，他不想知道。
但后宫的事情，他多少还是知道点的。
既然已经决定要辅佐肃王，确保他能当上太子。
殷离便不想再隐瞒：“皇上这一年一直很宠爱的萱修仪，上个月刚检查出有孕，但目前月份太小，暂时还无法判断胎儿的性别。”
“什么？萱修仪怀孕？本宫怎么不知道？”明容公主瞪大双眼，要知道后宫任何事，都瞒不过自己的眼睛，“殷首辅，是怎么知道的？”
“微臣那天，刚好与皇上汇报修建河堤一事，太监来报，一时没注意，就说漏了嘴。”殷离顿了顿，“再者，皇上对微臣颇为信任，所以也没打算瞒着微臣。”
“是信任，更是试探。”
夏侯婴一语道破，皇帝的真正用途：“殷首辅正因为你身居高位，知道其他大臣不知道的事情，想必皇上是想知道您对他的忠诚度有多高，尤其是在眼下新太子还未立的基础上，说不定，外头还会觉得，您偏向哪方，哪方便是新太子的人选。”
“怪不得皇兄要给你赐婚呢，本宫看，就是为了更好的控制你。”
“微臣明白。”
殷离垂眸，几秒后，又抬头看向眼有担忧的燕玉姳：“不过，微臣现在已经做出了选择，不管前路如何，微臣都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主意。”
“好，殷首辅，有你这句话，本宫便放心了。”
明容公主侧头，看向今天晚上兴致不怎么高的燕北鸠：“燕北鸠，咱们一群人都在为你铺路，你要是当不上太子，成不了皇帝，别跟大家说，你是本宫的侄儿，本宫丢不起这个脸。”
燕北鸠冲着明容公主，面上勉强勾起一抹笑容：“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姐姐做的，我并未付出很多。”
“你们两口子，还计较谁付出多，谁付出少？”
明容公主望着低头不说话的燕北鸠，眉头一蹙：“还是你觉得无忧做太多了，让你很没面子。”
“没有，没有。”
燕北鸠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怕辜负姐姐，辜负大家对我的栽培。”
在场的大家，不知道燕北鸠心里想什么。
南无忧可是一清二楚。
她转动手中的酒杯，一口饮尽。
在众目睽睽之下。
拉上燕北鸠，转身便往外走：“五姑姑，你们大家再聊聊，我跟鸠儿就先回房歇息了。”
“哎，这才刚开始呢，你们回什么房啊。”
夏侯婴一把拉住明容，小声在她耳边道：“好了，他们两口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当长辈的就不要跟着掺和了。”
“本宫有吗？”
“五姑姑，吃饭吧，这些不都是您爱吃的。”燕玉姳连忙给明容公主夹菜。
“好吧，好吧，反正燕北鸠那臭小子的性子，只有无忧丫头能收拾。”
明容公主微微一笑，抬头看向正默默吃菜的沈遇南：“小南，本宫听说，你是无忧的亲弟弟，今年十九岁，可有什么喜欢的姑娘，要不要本宫张罗几个？”
沈遇南愣了一下。
呛到了。
房门关上之时。
南无忧一把将燕北鸠压在房门上，抬头瞅着他耷拢的眉眼：“想跟我圆房？”
燕北鸠一惊。
几秒后。
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没、没有，我就是看到五姑姑有了身孕，想着如果哪一天姐姐也能怀上 我的孩子，我会是多么高兴啊。”
他的头，跟着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都快听不见了。
“要圆房，为何不说？”
南无忧双手搭上燕北鸠的腰间，身躯依偎进他怀中：“我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你。”
“我知道。”
燕北鸠点头间。
突然感觉，腰间一松，
低头一瞧。
姐姐正在给自己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