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的。
父皇再怎么样，也不会立一个傻子为太子。
燕北礼将杯中的酒一口闷下。
燕北舜倒没什么反应，只是唇边的笑容，越发深邃起来。
至于燕北殃，光顾着吃，压根就没在乎。
“我不要坐这里，我要跟姐姐坐那里。”
众人心思转了一圈。
结果冷不丁听到燕北鸠这一句。
瞬间都楞了。
皇帝也楞了，但知道现在六儿子心智有那么一点问题，便耐着性子问：“为什么不跟朕坐在一起？可不是谁都资格坐在朕身边的。”
“那我跟你坐在一起了，姐姐怎么办？”燕北鸠眨巴着大眼睛，说的一脸为难，“姐姐第一次来这种这么大场合，我要是不在身边陪着她，她会害怕的。”
皇帝楞了半秒。
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南无忧的脾气，自己是知道的。
“到底是你害怕，还是无忧害怕，朕还不了解你？”皇帝一边笑一边摇头，“罢了，那今天你们一块坐朕身边？”
皇贵妃听得眉头紧蹙，肃王心智不好，那就算了。
凭什么，她南无忧，有资格坐在皇上身边？
像什么话？
“皇上，倒不如让无忧坐到臣妾身边吧。”皇贵妃开口了，一张精美的脸上，全是得体的笑容，“臣妾一见无忧就觉得亲近，刚好坐在一起，能说说话。”
“你谁呀？”
燕北鸠一个白眼翻过去：“姐姐是我媳妇，要坐也是坐到我母妃旁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鸠儿，她是皇贵妃，不得无礼。”南无忧拉了下燕北鸠的袖子，跟他解释。
“啊？站在父皇身边的，不应该是皇后娘娘吗？”
燕北鸠嗓门极大。
几乎整个宫殿的人，都听见了。
瞬间，都低头不语，耳朵却竖了起来。
有大胆地，偷偷抬起头，一会儿打量皇贵妃，一会儿打量燕北鸠。
“皇后娘娘还病着呢，不能出席。”
“那病着，又不是死了，不应该将皇后娘娘的位置空出来吗？”燕北鸠扭头看向一脸看不出喜怒的皇帝追问，“父皇，您又没废黜皇后，凭什么要让皇贵妃站在您的身边，这不符合规矩。”
皇帝眯眼。
眼前的六儿子，倒是让他看不透了。
他到底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父皇恕罪，自从王爷醒来后，又大病一场 ，他的智力就变得跟常人不一样了，有时候看着很高，有时候又跟个小孩一样，还望您多多见谅。”南无忧将燕北鸠拉到自己身后，俯身跪下跟皇帝解释，“也怪臣妾不好，先前去看望过皇后娘娘，回来后跟王爷说了皇后娘娘的事情，王爷一直记在心中，一直说，皇后娘娘很辛苦。”
皇贵妃那张脸都绿了。
这肃王跟肃王妃，非要当着今天这个场合。
找自己不痛快吗？
偏偏自己还要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
“是啊，皇后为朕生了一个好儿子，在今天这种热闹的场合，她却不能出来。”皇帝叹息一声，看向站在皇贵妃身后的德妃，“德妃，你现在回宫，将皇后接来。”
“皇上，这不好吧？”
皇后要是来了，自己就要靠边站了。
皇贵妃立马出声，见皇上拧眉，低头连忙解释道：“臣妾是说，今天人多，皇后娘娘本来就不喜欢太过吵闹的环境，眼下她稍微好转一点，要是再把她吓到了，加重了比病情，那先前德妃做的努力可全都白费了。”
“皇上，其实皇后娘娘现在已经恢复地很好了，而且最近臣妾一直带着她去御花园走走，您也知道的，御花园经常有人走来走去，皇后一点都不怕，反而很开心的样子，说不定人多的地方，可以让皇后高兴，皇后一高兴，一定能很快好起来的。”德妃往前一步，温柔而大胆地将皇贵妃所顾虑的点，全都化解了。
皇贵妃差点绞烂手中的帕子。
德妃，就非要跟自己作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