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不舒服的份上。
南无忧也不跟他计较。
继续帮他揉捏着，放松他肌肉的酸涩感。
“好，那到时候可不许哭鼻子。”
“不会的，鸠儿很坚强的。”
燕北鸠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现在困了？”
燕北鸠点头：“姐姐陪我一起睡吗？”
“嗯，一起。”
“那鸠儿，可以脱掉衣服吗？”
“可以。”
“姐姐，万岁。”
与姐姐一起睡觉，是燕北鸠每天最开心的事情。
尤其与她还能呼吸缠绕，肌肤相贴。
次日。
南无忧带着慕舟。
将准备好的药水，通过静脉输入燕北鸠身体内。
“药水一般让身体产生一定的副作用，到时候……”南无忧声音顿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但很快她又恢复回来，“鸠儿可能会出现不想吃饭，或者吃什么都会吐的情况 ，不过你不要担心，这一切都是自然反应，等身体全部吸收药水后，就能恢复正常。”
没错。
南无忧还是为燕北鸠进行了化疗。
只是她没有把化疗后全部副作用，都说出来。
自然是怕燕北鸠接受不了。
但化疗，是眼下唯一能最快将他病情稳定下来的办法。
“没关系，哪怕吃不下饭，我看着姐姐，就能饱。”
燕北鸠天真的话，引得南无忧连连微笑。
抚摸着他微凉的脸庞：“困了就睡，我在这里守着你。”
“嗯。”
燕北鸠点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没过几天。
化疗后给燕北鸠带来的副作用开始产生了。
首先，他是无缘无故犯恶心，而后便是呕吐、吃什么都吐，导致好不容易养回来一点肉，又都掉了，脸颊也深深凹陷下来。
整个人，看起来，一点生机都没有。
卧房中。
燕北鸠枕在南无忧肩头，一口一口喝着粥。
这是南无忧花了很长时间，跟柳蕊心一同研究出来的营养粥。
除了这个营养粥。
其他的食物，燕北鸠闻一下，就想吐。
“姐姐， 我现在这样，有一种怀了宝宝的感觉，可惜我是男人，怀不了孩子。”即便病得很重，燕北鸠的心情依然很乐观，“姐姐，你说，将来有没有可能，男人也能怀上孩子？”
“大概吧。”
南无忧将碗中最后一口粥送到燕北鸠口中：“好了，先坐一会儿，等胃里的食物下去一点点，再睡觉，好吗？”
“嗯。”
燕北鸠点头，握着南无忧的手，与她十指紧扣：“现在的一切，都让鸠儿觉得不真实。”
“哪里不真实？”
“就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当然……最主要姐姐对我太好了。”燕北鸠甜甜一笑， 感觉困意袭来，人都没躺下，就已经睡过去了。
燕北鸠不知道，从给喝的第一碗粥开始。
里头就被南无忧加了无副作用的安神药。
为了，就是让燕北鸠得到更好的休息。
不然，他会很难受，压根没办法入睡。
“慕舟，进来。”
南无忧对着门口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