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倒是快想办法呀。”
南元柏也下不了去嘴,只能把问题推到他大哥身上。
“催什么催?我这不是在想吗?”南元尊心里可来气了,他这个二弟一到关键时刻,只会把问题推给自己,气死他了。
眼看着姑姑的面色越来越红,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南元尊舔了下干燥的嘴唇,望向父亲:“父亲,要不然我派人还是去一趟肃王府吧?找慕舟大夫来,只有他有办法,让姑姑好转。”
“大哥,能行吗?”
南元柏走上来蹙眉道:“南无忧不是说,要把她父亲的灵牌放到南家祠堂内,第一次咱们可以赖掉,那这一次呢,咱们还能赖掉?”
“你们兄弟两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南老太爷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杵得咚咚作响,“你们再耽误下去,阿姐真就没命了。”
“父亲,我觉得,此事还是要请慕舟来一趟。”南元尊想一下,转身跟父亲说道,他这么说,理由有二,第一是不想给姑姑吸痰,第二万一自己救不了姑姑,不想背这个锅。
南老太爷眉头一蹙,抡起拐杖就往大儿子头上砸去:“你这些年的医术都学到肚子里头吗?非要那个姓慕的过来吗?你就不能给你姑姑治吗?”
南元尊硬着头皮回道:“正因为我学了这么多的医术,我才知道姑姑的病有多难治,既然他慕舟有办法,那就让他将姑姑治好为止,父亲您也知道的,姑姑她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是啊,父亲,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不就是再跑一趟肃王府嘛,南无忧既然来了一次,那这次一定也会来的。”南元尊真会见缝插针,讨厌死了。
南老太爷拧眉:“好,那就按照你们说得办。”
肃王府。
南无忧正在帮燕北鸠做针灸之时。
白芷将南府的消息送来了。
南无忧勾唇一笑,他们比自己想象地来得快。
“姐姐?”
“嗯?”
燕北鸠站在门口的裴阳喊了一声:“把东西拿来。”
“是。”
十分钟后。
裴阳捧着一样用红布盖住的东西走到两人跟前。
“姐姐,你掀开看看。”
南无忧点头,在燕北鸠期待的目光下,掀开了红布。
是父亲的灵位。
“你什么时候让人准备的?”南无忧扭头对上燕北鸠一脸求夸的表情,“怎么都不告诉我?”
“早在姐姐第一次跟南府人交锋之时,我就让裴阳去准备了,原本想着放不进去南府,就放在肃王府中,我跟姐姐天天给岳父上香,但现在姐姐既然有了选择,就把岳父的灵位拿去吧,正好也能堵了南家人的嘴,让他们无计可施。”
南无忧俯身,静静地望着燕北鸠:“鸠儿真细心,那我就带着慕舟先过去了,回来再奖励你,好不好?”
“好。”燕北鸠甜甜一笑, 眼中又浮现一抹担忧,“姐姐要小心哦。”
“我会的。”
南无忧亲了下燕北鸠的嘴角,转身间目光已经冷了下来:“白芷让慕舟到门口等我,裴阳你去牵马车。”
“是。”
南无忧从裴阳手中接过灵牌。
看着上头的字。
心中浮现一抹伤感。
她知道,那是原主残留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