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这样解释道。
如果眼前有一杯酒，他大概会满杯而尽，抒发情怀。
“你和你徒弟之间有什么故事？”
“没什么很特别的！人嘛有本事了就想出头，而在京都最快出人头地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靠山！江家和罗家是最好的选择！但我又立下规矩，我的徒弟不准为江家或者罗家效命！”
“段天虹触犯了我的规矩，自然就不是我的徒弟了。”
老狼自嘲般的笑了笑，忽然道：“你问了我这么多，也该我问问你了！你和王豪很熟？”
江戾道：“算是很熟吧。不过应该没你和他熟！”
老狼不置可否，“那你知道王豪是什么样的人吗？”
江戾认真的想了想，“商人！”
老狼点头，又摇头，“职业上说是！士农工商，放在古代，商人是最低贱的行当！当然，放在现在来看，顺序应该是这样，士商工农，不比高贵性，我说的是能力和风光程度！”
“王豪父辈就给他积累下殷实的财富，而他本身又有本事，所以将生意做到了如今的地步！”
“但他真正的才能，却不是经商！”
“放在古代，他可以成为一个名传千古的名臣，亦可以成为万般风流的文豪！甚至如果他愿意，还可以成为一个浪迹天涯的侠客！做商人，是他最次等的选择！”
“江戾，当一个人有了能力之后，他可以做到潇洒一生！而王豪却是选择了他最不愿，也最累的活法。”
江戾听明白了一个意思，王豪今日拥有的，并非本愿。
哪怕王豪是放眼夏国都难有出其右的大财神！
王豪明明什么都有了，并未娶妻，也无子嗣。
那他为何还活的这么累？
是为了他吗？
江戾若有所悟，亦或者说老狼是在暗指什么。
江戾，二十四岁登临北境大督军之位，年少高位，说不尽的风光！
论能力境界，江戾自问不输当代名将。
但若是论心，他还是浅了些。
“快到武馆了。”
老狼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忽然说了句。
江戾道：“时间也说不上多晚，要不要去喝点？”
“不了！我不喜欢喝酒！”
老狼却是摇头，又补充，“以前很喜欢，后来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戒了！”
看向江戾，老狼开口，“给你说王豪的这些，是想告诉你，他吧活的也不容易！这辈子为了一份执念，一个希望活着。”
“既然让他看到了希望，就别让他失望了。”
“不然的话，他大概死也不会甘心！”
很快，何鹤鸣便将老狼放在武馆门前。
老狼微笑着送江戾离开。
然后，笑容凝固，化为一声叹息。
“老师！”
一弟子开车出现在老狼面前。
上车。
老狼闭上眼睛，吩咐，“去江家大院！”
“知道了，老师！”
另一头。
江戾对何鹤鸣问道：“你对老狼这个人知道多少？”
何鹤鸣想了想，将自己所知的大致说出来，“从我记事开始就有平棠武馆，不是很清楚这家武馆馆主老狼的来历。不过……我爹提醒过我，离平棠武馆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