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禾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
以前的她还是太天真了,自以为在父亲身边学到了很多城府心计,结果一再吃瘪。
嗯?
温清禾一晃神,身前的道袍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他离开了?
另一边,秦元拼命逃遁,他打定主意,近段时间都不再来昆仑。
一个破道观的小道士都如此厉害,那老道士实力岂不是通天?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未来有的是机会,一个破道观终有被他踏平的一天!
一连奔袭了近二十里地,他这才放慢速度,结果刚准备休息,就看见了前面那个年轻道士。
“秦少爷,我们又见面了。”陈牧如是开口。
秦元脸色大变,“你要干嘛,我们可是说好了的!”
陈牧步步逼近,取下路上摘的一根狗尾巴草,屈指一弹。
如箭矢般瞬间贯穿秦元心脏,秦元面色一僵,艰难地抬手,“你不讲武德”
“我说了上次不杀你,现在是下次了。”
陈牧悠悠然转身,身影翛然消失。
温清禾眼前一花,那年轻道士的身影便出现在眼前。
只听他懒洋洋地说道:“秦元已死。”
“你不是”温清禾有些茫然。
“面对敌人,能一次杀了,就不能给对方第二次机会。”陈牧再次给她体内注入了一道灵气,“作死的人,终得死的。”
“书上不是说了吗,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温清禾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灵气趋于稳定,但她还想说一句。
《赋得古原草送别》里面可不是这样说的!
陈牧颇为自得地说道:“又给你上了一课,免费的。”
温清禾:“”
待温清禾气机趋于稳定后,两人便离去了。
陈牧叫温清禾先走,自己特意绕了一下路。
来到了黄泥村。
刘权贵气色好了很多,恢复地不错。
刘老伯也是十分高兴,死命的要塞给陈牧两根野山参,说是感谢陈牧的恩情。
陈牧自然是不会收的,毕竟助人为乐嘛。
村头张寡妇一如既往地喜欢热闹,听声音家里人不少。
马屠夫据说刚从山里打了一头野猪,正在分肉,剁着骨头。
孟姐丈夫前几天到外地打工去了,儿子在上初中,寄读学校,一个月回一次家。
有时候下山,陈牧就会帮孟姐干下活儿,孟姐也就经常留他吃饭。
陈牧发现村里多了口棺材,据说是前几天,村里的木匠在外地,被车撞了,被压得稀烂,好不容易运回来准备埋了。
人生无常啊。
陈牧不由得感叹。
一路与村子里的人闲聊,他感到少有的惬意,很喜欢这种氛围。
民风淳朴,村民也十分热情友善,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很真诚。
然而,距离此地几十里外。
大山深处,一缕白金般的雾霭飘荡。
幽静的林子里,草木茂盛,枯叶成堆。
一道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白金般的雾霭被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