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到时候大雪封山,没肉吃。
不少看见陈牧的人,还是问了两嘴关于‘狐仙’的事,得到确切回答后这才安心。
毕竟从刘权贵嘴里得知,终归有点不安生。
刘权贵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陈牧来了。
他从路边巷道里一下就蹦了出来,和陈牧打了个商量,“陈道长,帮我做个证,就说你灭杀黄皮子精,我也有份功劳。”
刘权贵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陈道长,虽然我没出什么力,但好歹还是带了个路。”
“你也知道,我在村里名声不好,我说大家伙都不信,我决定以后要重新做人,你帮帮忙。”
刘权贵小声哀求道:“连小芳都不信我,这可是人生大事,她是第二个让我心动的女人。”
第一个,自然是和大学生跑了的那个。
陈牧无奈,就点了点头。
但没过多久,他就后悔了。
刘权贵逢人就要陈牧帮忙作证,说得唾沫横飞,不知道的还以为黄皮子精是他打死的一样。
一路上,每走个几十上百步,就要停下来半个小时不等。
最后陈牧实在丢不起这个人,快到中午的时候,找了个由头溜了。
“我回去吃饭了,下次再来。”陈牧挥了挥手,没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去。
刘权贵犹不尽兴,“陈道长,我们这才和七八个人说呢,还有不少人都没说”
陈牧回到道观,发现赵景诚并不在。
不过他也已经习惯了。
这家伙每次美其名曰出去挣钱,一出去就是两三天。
回来的时候红光满面,说挣大钱,但每次也就扛回来一袋大米。
这个道观,也就自己一直都是那么靠谱。
后来的几天,陈牧几乎无法入睡,一入睡便会进入那个古怪梦境。
白衣身影始终跟在他身边。
这种现象越来越严重。
甚至最近他修行,都无法静下心来,脑海中老是浮现那道白衣身影。
这一日,陈牧靠在槐树下,莫名其妙地入睡。
再次来到了古怪梦境。
空间扭曲流离,只是这次除了焦黑的大地外,多了破碎的天穹。
天穹如同破碎的瓷器,白云上,是一片深邃的黑洞。
白衣女人始终跟着陈牧,也不说话,也不做其他任何动作。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陈牧经过这段时间的折磨,也有了三分气恼。
白衣女人一动不动。
突然,陈牧仿佛感受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力量。
模糊之中,白衣女人的发丝似乎轻轻飘起,朱唇微张,想要诉说着什么。
“呜”
“为何在哭泣?”陈牧听着这个声音,露出疑惑,但却并未感受到悲伤的情绪。
“有缘人吾”
声音越来越微弱,就像是在水中听岸边虫鸣,模糊又充满干扰声。
“有缘人什么?”陈牧轻声开口询问。
白衣女人似是做了某个决定,缓缓抬手,朝前轻轻一点。
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扔下一颗石子,激起广大的波纹。
带着古老的呼唤。
白衣身影瞬间虚幻了许多,但声音变得清晰:“有缘人来乌山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