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尔拉着林扉的手,林扉的眼神全部是闪躲,伊尔会不时的回头,冲林扉笑笑,看看自己这小师弟,林扉则是怕与她对视,他怕她觉得自己是笨蛋,但又想她觉得自己是笨蛋。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宴会厅出口,这里是火车的链接处,唯一能爬上去的地方,只用在疾风中稳健的攀爬旁边的钢筋梯子。
伊尔推开关闭的闸门,夜风呼啸,她头发被吹得凌乱,衣服也在风中摇摆,“快来,笨蛋小师弟。”
伊尔抓住旁边梯子,爬了上去,此刻脸上的喜悦是洋溢不住的,她很享受,因为这样很自由。
风呼啸的窜入车厢中,使得行走时有些阻力感,林扉呆头呆脑的向前走去,伊尔爬上火车顶时,林扉才刚刚抓住楼梯,一步步稳健的攀登后,他也上到了楼顶。
伊尔在火车顶上,跳动着轻盈的舞步,随风起舞,林扉则是关心的说道:“你别这样,很危险。”风一阵阵的拍打着林扉,加上火车速度极快,“我靠,这还是蒸汽火车,这速度简直和高铁有得一拼。”
夜景很美,但就是风太大了,林扉选择了怯懦,一个人怂怂的躺平在火车顶上,腿勾搭在一半,林扉内心是惶恐的。
完了,完了,和这样的女孩子一起做不合常理的事,我还是不行,要是我像学姐那样,估计早就被吹风了吧?
伊尔听到了林扉关心的话,但是并没有选择回答,依然我行我素的跳着舞,此时似乎火车速度缓缓下降,能听见那种,钢铁见相互摩擦的声音,风也减少了不少,林扉敢坐了起来。
他回首看着伊尔,似乎她很开心的样子,虽然林扉觉得这种简直是作死,和这女孩估计是个神经病,这没让林扉对伊尔的好感下降,反倒有点上升。
谁都喜欢自由,哪怕是孤独的人,她在风中自由的舞,林扉感觉身后的伊尔或许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师弟喜欢这种感觉吗?”伊尔停下来呼喊。
林扉则也是惬意的回应道:“虽然很怕,但是这种感觉还不错~”
林扉欣赏着夜景,虽然一片漆黑,显然这里来到了偏远山区,前方有火车灯强烈的光,便就一直看着前方,伊尔却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林扉背后。
轻轻的怀抱住了他,林扉脸又开始红了,一机灵差点摔下火车,幸好伊尔搂着他,不然不是摔死,就是被火车腰斩。
前方时一个隧道,在黑暗中林扉感受到了脸颊有什么触碰,“师姐,能不这样吗?”伊尔吻了林扉脸颊,“不可以哦~师弟真烫,是我搂着你很热吗?”
“没没”
林扉话还没说完,伊尔从背后捂住了他嘴巴,对着他耳边轻轻的说着:“还是说,师姐搂着你你小鹿乱撞呢?”
林扉只感觉耳边一阵酥痒,伊尔话一说完,全身都麻了,像被抽了魂一样。
“果然呐,果然。”林扉在心中默默吐槽,“女人啊~女人,她们只会榨干你的养分,吸取你的灵魂”
这种样子的挑逗超出了林扉对女性撩拨的承受阈值,只能勉强心里吐槽,让自己不会意乱情迷。
火车穿过了隧道,在穿过一半之后,远处山峰顶端的一个男人,穿着一声复古牛仔皮衣,内搭是纯白衬衫,胸前挂着一个机械齿轮,男人一跃而起,屹立于高空。
猎猎的风席卷,鼓动起男人的皮衣,男人嘴中吟唱着古怪的话语,随即便应声而出:“抛锚!”
话语而出的瞬间,云层之中赫然窜出一个巨大的锚定钩,足足有小山般大小,周围的山与这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锚定钩下落的瞬间,钩子上的青苔与空气摩擦,生出火花。
林扉在车顶看的清楚,一个庞然大物即将砸向自己,他顿时觉得自己觉得的渺小是自大了,缚梵的梦境操纵者纵然离谱,但这个就是纯粹的开外挂一般的存在。
“师姐,师姐!天上”林扉害怕的不敢直视,而伊尔在是将他好好的护在怀中,抚摸着林扉的头,轻声说着:“别怕,别怕。”
在即将击中火车的那一刻,被一股能量罩给挡住了,被反弹到了附近的山峰上,瞬间碎石飞溅,小山被砸出大坑。
一位中年男人从火车末尾打开车门,穿着着一袭白色风衣,里面是华贵的西装,男人一头白发,满脸的胡须也是白色,衣服被风吹的沙沙作响,左脸颊上有明显的刀疤,此人正是校长里昂图索。
“真是的,老是有这种学生不能对付的家伙麻烦我。”,校长一步踏出,似空无一物的空间中多了一层阶梯一般,在空中,像走楼梯一般向神秘男人走去。
那庞然大物就像刻死在林扉脑中一样,只是略微的闪回了那惊恐的一幕,绞痛感就已经袭来,林扉双手拼命的抓住自己的头发,伊尔见他异常,便即刻后退,但一直守候在林扉身旁。
周围没有可以倚靠的东西,林扉便卷缩在一起,他这次没有出任何声音,他脑子里有清晰的念头—不能吓到师姐。
校长回头,回看列车,夜空中,校长的瞳孔中闪烁着黄金的光泽,见自己邀请的新生和伊尔在一起,新生似乎还显然了混乱中,便沙哑但雄厚的对伊尔说着:“新同学的安全交给你,别让他掉下车。”
伊尔便尝试为林扉分担痛苦,林扉混乱中,视线逐渐模糊,但依稀看得见那轮廓,听力也开始下降,模糊中他似乎听到了当初缚梵为自己分担痛苦的咒语,就听到一个音节。
林扉用力一推,打断了伊尔的施法。
“师姐,不要”
伊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林扉狰狞的面庞,淡淡的,没有夹带任何情感的说了一句:“真的,那么疼吗?”说这话时,伊尔略无欢情。
林扉此时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也任何都看不见,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自己血液的流动与自己心跳。
院长一步步的逐渐走到神秘男人身边,挥挥手,从火车中飞出了一瓶烈酒,标签上标注酒精含量为60度和一个水晶杯子。
校长接过烈酒与杯子,将烈酒倒入杯中,品尝了一口,丝毫没有忌惮身边不远处同样屹立于空中的神秘男子。
校长呼了一口气,那是烈酒的灼烧感,他迷恋这种感觉,他看向了神秘男人,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缓缓的从胸前口袋中掏出一盒烟,使用念力打开匣子,一支烟飞到嘴里,叼着,而后白色大衣包中飘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杂碎,要来一杯酒吗?我管够,要是别的事,比如搏杀,我也管够。”
神秘男人声音粗糙的说着:“里昂图索,好大的口气,你真当我杀不了你?”
校长,也就是里昂图索,凛冽的杀意迸发,“杀我?你们这些肮脏的旧神子嗣,或许不配。”里昂吸了口烟,“你们这些思潮认知低下的劣等物种,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放弃为人,甘愿成为旧日支配者的子嗣,对于斩杀劣等物种,我的刀会快上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