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颂找了个时间回去看了一眼顾小芬，人确实是憔悴了许多。
他也没问出了什么事，只是陪顾小芬吃了顿晚饭，又急匆匆地赶回剧组。
对于顾小芬，谭颂还是很有感情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年顾小芬对他很好。至于说这个人从前如何，又或是对他是不是带着别的心思，顾小芬照顾了他很多年，这是不争的事实。
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而他谭颂也是一样。
晚上的夜戏，因为赶时间，估计是要拍到天亮了。
小助理跟着熬夜，午夜过后，人就有些扛不住了。
谭颂跟导演讨论完剧本回来，小助理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
夜风不凉，只是郊外蚊虫颇多。时不时地，小助理还得在睡梦中打蚊子，然后下意识地挠着被咬了包的手臂。
谭颂此刻正盯着她脸上的蚊子，估摸着这蚊子应该吸够了血，眼看着刚刚还瘪的肚子，现在已经鼓了起来。
此时，正合适来上一巴掌。
于是，在‘啪’的一声之后，小助理从椅子上惊得跳起来。
“谭谭哥？”
小助理惊魂未定，主要是脸上还有点疼。
她是做梦了，还是真的让人打了一巴掌，她有点分不清楚。
“看！”谭颂把手掌给小助理看，手掌上有些血，小助理大概是才被惊醒，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来，低头就在随身带着的包里找了胶布和消毒药水。
“谭哥，怎么伤到手了，我看看。”
谭颂见她这般，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
“谭哥”
小助理让谭颂给笑得有点不自在，抓着谭颂的手正准备喷消毒药水，但看谭颂这样笑，有点变态。
“那个”谭颂摸了摸鼻子，有点忍不住笑，“你脸上有尸体，这是杀死的证据”
小助理伸手摸了一把，手指上都是血，她顿时明白刚刚自己被打的那一下，不是做梦，也明白谭颂手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这不，现在有点痒了，一挠，脸上就起了个包。
“你不谢谢我？”谭颂看她那囧样，忍不住想再逗一逗。
长夜漫漫，要是不找点乐子，他怕自己扛不到天亮就得打瞌睡。
“谭哥，你那一巴掌若是轻一点，我真的会谢。但刚刚你”
小助理想说你可不太善良。
但想着今天给发的奖金，后面的话硬是给生吞了回去。
“现在还困吗？”谭颂已经收住笑，小助理瞬间就紧张起来。
他笑起来有时候有点变态，但不笑吧，又有点吓人。
虽然小助理已经跟着谭颂快两个月了，但这个男人总有机会让她措手不及。
“不困了。”她只得答道。
“既然不困了，那就跟我对对词，我这还有几场戏呢”谭颂说着打了个哈欠。
小助理一见他打哈欠，立马就有了想法，讨好似地问道：“谭哥，你是不困了？我有办法让你瞬间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