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萧寒就不敢直视陆之遥的眼睛。
“没有，刚刚公司有点事，挺烦人，想抽个烟，一时没有找到，就……”
萧寒低着头，也不看陆之瑶。
“要说给我听听吗？”陆之瑶也看出来他心情有些糟糕。
和萧寒在一起工作生活将近五年，这样慌乱失态的萧寒，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公，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先休息？无论是什么事，我相信你都能有办法解决。”陆之瑶安慰道。
萧寒点点头，还是没有看陆之瑶。
夜里二人还是睡在一起，但萧寒心里五味杂陈。
最坏的，最糟糕的，最绝望的，都在脑子里乱窜。
他怎么想都接受不了最坏的结局。
老天爷是不是真要那么残酷？
不，残酷的是姜斯年和他家老头子。
萧寒闭着眼，陆之瑶却知道他没有睡着。
“老公，我父亲就别查了吧！”陆之瑶突然开口。
“怎么了？”萧寒侧头看她。
“刚才我在想，我为什么要知道父亲是谁呢？他也没有跟我妈结婚。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却没有负责，应该也是很糟糕的人。
再想想小时候，母亲提及父亲就是各种骂。如果找到了，对方却是我很讨厌的人，那还不如从来都不知道比较好。”
萧寒看着陆之瑶，不知道说什么，满脑子都是瑶瑶可能是他妹妹。他的眼睛就湿了。
“老公，我是不是现在不该和你说这个？你心里烦，就跟我说说。我没有你厉害，但也想替你分担……”
萧寒的眼泪滚落，也就是黑暗里陆之瑶看不见，不然早就发现他不对劲儿。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刚才给气懵了。”萧寒的声音有点沙哑。
“老公……”陆之遥靠了过去抱住了萧寒。
他的身子僵了一下。
妹妹？老婆？
这一夜，注定了难以成眠。
第二天一早，萧寒早早起来做饭，他今天必须做一件事，他与陆之瑶的血缘关系鉴定，这是最要紧的。
如果他和陆之瑶有血缘关系，那么无疑，陆之瑶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如果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再查其他的事都不迟。
陆之瑶下楼来就看到萧寒已经做好了早餐。
“怎么这么早？”陆之瑶问。
“睡不着，想早点去处理事情。”萧寒也没有抬头看她，只是把盛好的粥递到陆之瑶面前。
陆之瑶夹了一个小笼包，他们平常都买这种速冻的，早上蒸一下，很方便。
小笼包还没有递到嘴里，陆之瑶突然就觉得恶心反胃。
她急忙放下筷子往一楼的卫生间去。
这一回，吐得有点厉害。
她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心想这还什么都没有吃，怎么会想吐。
她捧了几口水漱口，抬头看着镜子里滴水的下巴 ，脑子里突然跳了一个问题出来：这个月大姨妈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