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瑶带萧寒去了医院，小甜甜脑子被撞得不轻，据说是流了不少的血，如今正在手术中。
萧寒去拍了个片子，倒是没什么大碍。
夫妻二人便去了手术室外面等候。
萧寒的秘书一直等在医院，见他们二人来，忙迎了上来。
“通知她的父母了吗？”萧寒问道。
“她没父母。也不能这样说，她父母早年离婚，她被判给了父亲，父亲便把她扔回老家给了爷爷奶奶养。她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前两年，两位老人都去世了，她跟父母都没有联系。”秘书说了一下娄恬的情况。
“看样子，也是命运比较悲惨的人。”萧寒感慨道，“还是尽量联系她的亲人吧。”
“知道了，二少。另外，交警那边已经扣押了肇事司机，据说是司机疲劳驾驶，但进一步的情况，还在调查之中。”
萧寒点点头。
陆之瑶一直没开口，她心里边觉得这车祸来得太凑巧。毕竟，娄恬是去见萧正华秘书的路上出的意外。
三人在手术室外等了两三个小时，手术好歹是做完了。医生说手术还是比较顺利的，但因为脑子受到撞击，又大量出血，可能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清醒。
而且，清醒之后可能还会有记忆混乱或者是遗失的情况，让他们有心理准备。
没有性命之忧，好歹是让陆之瑶松了口气。
娄恬从手术室出来，直接就进了icu，也不需要人照顾，所以他们三人也很快离开了医院。
陆之瑶开车往回走，特意去了娄恬出事的地方。事故车辆都已经被拖走，但地上还能看到些许车祸的痕迹。
站在街边，陆之瑶看着车来车往的大街，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娄恬现在见到了萧正华的秘书，结果会是什么样。
“瑶瑶！”萧寒去买了两瓶水，递了一瓶给陆之瑶。
“萧寒，你说，左筱婷知不知道你爸的秘书在背后查她？”陆之瑶喝了一口水问道。
“你是觉得，这车祸跟左筱婷有关系？”
“娄恬出了意外，会有两个结果。其一，她无法与你爸的秘书碰面，自然也没机会说出什么不利于左筱婷的事来。
其二，娄恬因这场车祸，不管伤重还是伤轻，都会明白一件事，闭嘴才是安全的。除了左筱婷，我暂时还想不其他更可能的。但”
陆之瑶想到了别的。
“接着说。”萧寒道。
“上回在京城的时候，谭颂提醒过我，说我让娄恬去查你爸跟姜斯年的过往太草率，还说娄恬那么个查法，会被人盯上。如果是从这个方面想，你爸或者是姜斯年也都有可能。”
“杀人灭口？”萧寒吐出了四个字。
他那老子虽然人不怎么样，他也很不喜欢，但他实在不想有杀人这样的事跟老东西扯上。
做人可以没脸没皮，做生意可以用尽手段，但杀人他觉得老头子应该不会那么糊涂。
就算是当年云顶花园的项目死了人，但肯定也是处理到位的，不然不会没人闹，也一直没有人传出关于死人这件事来。
“只是为了娄恬查他们从前的事，应该不至于要她的命。如果真这么做了，那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说明二十多年前的事，不只要命，是会要很多人的命。”
萧寒不希望是那样。
“萧寒，我就是分析一下”陆之瑶想安慰萧寒。虽然父子俩闹得很僵，但她不能一句话就把人家亲爹说成是杀人犯。
“我知道，走吧。这件事慢慢查，不着急。”
一个星期，娄恬都没能出icu，所医生说，中间倒是清醒过一次，但时间很短，也没能说什么话，很快又晕迷过去了。
目前的情况只能等，暂时没有别的能做的。
陆之瑶每天会来看一回娄恬，隔着玻璃墙看上一会。她一直有些自责，总觉得娄恬现在的遭遇是因为替她做事，她有责任。
这天看完了娄恬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楼道里来了一位坐轮椅的男人。
这人是陈锋！
陆之瑶认出了来人。
几个月前，她远远见过一次陈锋，当时他也是坐在轮椅上，就在自家的院子里。
他不确定陈锋是否认识她，所以也不敢贸然上去打招呼，只得躲到一边去。
陈锋来看谁？
看娄恬吗？
他们是什么关系？
最初也是娄恬跟他说起陈锋，她才想去看看那个被自己哥哥重伤的男孩。
陈锋在玻璃墙那里待了十来分钟，之后才离开了。
陆之瑶赶紧叫来了护士，问了一下情况。
陈锋确实是来看娄恬的，据说他自己说，他们是朋友。但根据icu的管理规定，只有亲属可以进去探视，所以陈锋每次来，只能在外面看看，通常会待上十来分钟，才会离去。有时候，会跟医生询问一下病人的情况，除此之外，并无别的。
从医院开车出来，陆之瑶看到陈锋在街边打车，她很想送他回去，但想到自己出现可能人家并不喜欢，所以只是看了一眼，开车离去。
回家之后，陆之瑶给陆晨光打了个电话。
陆晨光最近都挺忙，即便是周末也一样在加班加点工作，所以周末都没能回来。
接到妹妹的电话时，陆晨光正在整理资料，半小时后有一个会议，这些资料都是需要用的。
“瑶瑶，我现在有点忙，等中午我再给你打电话。”
挂了电话，陆晨光看着电脑屏幕叹了口气。
他是前两天知道娄恬出车祸这件事，但更早之前，大概是一星期前，他却接到了左筱婷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