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光去了萧泽的办公室。
陆晨光今天穿了一套灰色的西服，就是那天晚上陆之瑶让他试的那一套。
领带也是陆之瑶挑的，搭配起来，看着很精神，也很职场。
萧泽今天也穿了一套灰色的西服，只不过颜色略浅一些。
领带系得一丝不苟，白衬衣搭配纯色系的丝质领带，再加上萧泽戴着眼镜的清瘦脸，还真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风格。
萧泽打量着他，差不多有半分钟，才微微笑道：“衣服不错，很合适你。”
陆晨光不太喜欢他的眼神，总觉得有点那什么。
当然，他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知道他喜欢男人，有点先入为主的想法。
“谢谢。”陆晨光答道。
“弟妹挑的？”萧泽又问。
“是。”
“弟妹的眼光不错，就是”萧泽的目光从上往下走，以现在他坐在这里的角度，是看不到陆晨光的鞋。
但是，刚刚陆晨光进来的时候，萧泽打了一眼，最先就是落在脚上。
“弟妹有点小气。衣服、领带都给买了，怎么没给你买双合适的鞋子？”
陆晨光不语。
萧泽轻扯嘴角，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行吧，你先出去，秘书会给你安排工作。以后，就得辛苦大舅哥了。”
陆晨光没说话，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萧泽又问：“能喝酒吗？”
陆晨光回过头来，“不会。”
“那行，晚上有个饭局，你陪我去。”
陆晨光也没言语，拉开门出去了。
萧寒起得有点晚。
打着哈欠下楼的时候，陆之瑶已经做好了早餐，餐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但人却不见了。
萧寒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居然是一份投资项目可行性分析报告。
萧寒大概看了一眼，做得还很精细，能把报告做成这样，没有三四个小时怕是做不完的。
陆之瑶从院子里进来，见他正在看自己写的东西，上前便合上了笔记本。
“这份报告只是粗稿，有部分数据来源于网络，真实性待查，所以我得查清楚之后再交一份正式的给你。”
陆之瑶说完就拿走了笔记本，然后给彼此盛上了小米粥。
她的胃不太好，早上就喜欢吃这样的小米粥，养胃。但是，因为要照顾到萧寒的饮食习惯，这是她住进别墅这么多天后，第一次熬小米粥。
“早上的时候，我跟卓岩通过电话。他说，这种小成本的剧，只要演员的演技还过得去，不是天然招黑的长相，一般都不会亏。
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儿还能成爆款。所以，如果要投资，我想自己挑演员，不要任何加塞的。”
“你喜欢那个故事？”萧寒喝了口粥，问道。
“故事真挺一般。与《无名英雄》没什么可比性。但你说过，做生意嘛，要的是找准市场，找准需求，跟自身的喜好没什么关系。《无名英雄》是大制作，投入不小。
但这两年电影市场，不少大制作花了几个亿，票房却惨得连主角的片酬都赶不上的也有。”
陆之瑶谈工作的时候，话会多一些，她会充分地表达清楚自己的看法。
“瑶瑶，你没回答我。你喜欢这个故事吗？”萧寒又问。
陆之瑶似乎想了想，微微摇了摇头，但又道：“感觉不真实，就像是做梦。但应该很多女孩喜欢，不管是现实里如意的还是不如意的，女人都喜欢做梦。
而梦，是会醒的。一个全球首富的男人，他是傻，还是智障了，才会看上一个傻白甜女孩。”
“难道，不是因为爱情吗？”萧寒问。
“爱情？能是当饭吃，还是能当衣服穿？”
萧寒听了这话，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凉凉。
那，他们都睡了好几回了，算什么？
炮友？
本来老婆给做早餐，是挺美的一件事。这怎么还整成这样了。
陆之瑶似乎没太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
她自己没经历过什么爱情，但看看陆晨光的爱情，不但不能当饭吃，当衣穿，还能当牢笼。
所以，爱，这又算什么？
吃过早饭之后，陆之瑶就开车出去了。
她给陆妈妈和陆晨光新找了房子，准备再添点家具，月底就搬进去住。
萧寒吃了早饭，便去了公司，因为被税务部门查账这事，有点晦气。刚刚开年，谁这么想他不痛快。
不过，这事，他还在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