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陌生号码发了这样一条信息过来：陆总，娄恬跟你哥哥是同一所大学的校友，而且，她和你哥的前女友还是同宿舍的好室友。
这条信息后面，很快又来了一张照片。
陆之瑶当时把车停在路边看照片，照片上是娄恬和左筱婷坐宿舍里笑开了花的样子。
看着照片上两个人的样子，她似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娄恬一直想知道她会不会离婚，上次在电影院交易无果之后，后来又约她见面，给她看了萧寒与齐悦的照片，似乎是为了实锤萧寒出轨。
这是巴望着她离婚呢。
这一次，娄恬又约她，还有什么？
再一次挑说，非要弄得她跟萧寒离婚为止？
她手里有些什么？
陆之瑶是带着这些问题开车过来的。
“陆总，你别吓我呀，我就是一个私家侦探，赚点辛苦钱。再说了，我都说了，这次约您啦，不是卖你东西，就是给你送个东西，你怎么生这么大气？难道，是这菜不太合口味吗？”
娄恬顾左右而言他，而陆之瑶发火的样子，确实有点骇人。
她不像有些女人那样大吼大叫，在声音上压倒别人，她就那样冷冷地坐在那里，像一尊佛一样，但一字一句吐出来，总能掷地有声。
娄恬多少有点虚，“我知道，陆总厉害，收拾我这样的小人物，那是手到擒来，但陆总突然要让我死，总得有个理由吧？不然，我有点死不瞑目。”
陆之瑶轻笑了一声，“听说，你跟我哥是一所大学的？”
话刚出口，娄恬的脸色但有异样。
“听说，你跟我哥的前女友，还碰巧是一个宿舍的好姐妹？”
第二句话出口的时候，娄恬便知道陆之瑶查过她。
“小甜甜，我不在意你当初替我查我哥的事，敷衍了事。我也不是舍不起那几个钱，但是，你不能把我当傻子。你应该也听说了，姜雅芝被我揍了。你比较你和姜雅芝，你能扛多久？是不是有个有钱的爹，可以碰巧带着保镖来救你？”
陆之瑶说着，十指交叉捏了捏，那完全是准备揍人的前奏。
“陆总，你这么威胁我一个小人物，那就没意思了。”
娄恬心虚，她没想到陆之瑶会查她，而且还把七八年前的事都给查出来。
她和左筱婷是同宿舍，那时候关系也不错，但她们不同专业，而且，陆晨光那事出了之后，第二学期，娄恬就搬到了别的宿舍，跟左筱婷也没有再往来，这怎么都还能查到。
“小甜甜，咱们打交道几年。我不废话，你应该也知道。给你一分钟时间，算是咱们这几年的交情！”
陆之瑶抬手看了一眼表，然后就那样盯着娄恬。
萧寒从前跟她说，在谈判中，如果你想尽快拿下对方，打断对方阵脚，那就给对方一个期限。
大部分人会下意识在意那个期限，而时间越短，焦虑程度也就越高，这样更容易让自己掌握方向和大局。
刚刚她抬手看表，其实就是给了娄恬一个心理暗示，时间开始了。
而且，一分钟真的不长。
陆之瑶喝了口茶，看着娄恬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而且额头上的汗也出来了。
“还剩下三十秒！”
陆之瑶又看了一眼表。其实，没有过三十秒，她不过是故意这样说而已。
“姜雅芝怎么样了，你应该也知道。”陆之瑶还加了一句。
言下之意就是，像姜雅芝那样有背景的，我也想打就打了。就你这样的，就更不在话下，给你机会，就得抓住。
不要给脸不要脸。
“还剩下十秒！”陆之瑶又说。
娄恬也看着陆之瑶，心里早就像计算机一样快速地计算着自己的得失。
她那紧紧捏着的手，突然间放开，“陆总，你赢了！”
陆之瑶脸上似乎没有一点胜利者的表情，就像一切都在她的预计之中。
“那就说吧，捡重点。”
娄恬喘了口气，然后拿起茶杯，把茶水一饮而尽。
“说之前，您先看看这个。”娄恬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来，递到陆之瑶跟前。
陆之瑶扫了一眼，照片上的人是她和萧寒。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因为照片拍的是那天晚上她去萧正华别墅外接萧寒回酒店。
她当时是有准备，里边穿了件连帽衫，外面穿了羽绒服，连帽衫的帽子她在下车的时候戴上，所以，照片里没有拍到她的脸。
但是，萧寒的脸是完全被拍了下来。
“就这个？”陆之瑶把照片扔在一旁。
“照片虽然没有拍下这女人的脸，但我知道，跟二少一起进酒店的女人是你。这是你后婆婆找人拍的。”
陆之瑶没说话，等着她接着往下说。
“我拿到照片的时候，去这家酒店查过，你那天晚上正好住在那里。而且陆总，你跟二少的离婚游戏，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