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怎么啦？”
姜雅芝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虽然已经二十七岁了，但却是张娃娃脸，个子也不算高，这要是换上校服，看着也就像个中学生。
她管萧寒叫二哥，小时候那样叫，长大了也一样叫。
不过，她曾经想把这称呼改一改，但没成功。
她曾经以为，以他们俩青梅竹马的关系，再加上两家世交，财力相当，萧寒没有不娶她的道理。
但陆之瑶就那样横空出世，让她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就跟萧寒领了证。
那时候年纪小，除了流几场‘失恋’的泪水，最后也就是出国散心，大有点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后来听说萧寒把新媳妇宠得没边了，就更不想回来，又在国外念书。
如今这一回来，就给萧寒和陆之瑶添了个大堵。
“小雅，有些玩笑可以开，但有些玩笑就不能开。”
萧寒缓缓开了口，但姜雅芝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二哥，我没懂你的意思。”
“小雅，跟我装听不懂，那可就不乖了。”萧寒也不想多费口舌。
在联姻那件事上，他多少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姜雅芝，毕竟是他不愿意，弄得姜家有点下不来台。
“乖？二哥是喜欢女孩乖吗？”姜雅芝顿时变了脸，一声轻笑在房间里响起。
这是萧寒的办公室，以前姜雅芝经常来。
“我看你那位夫人，也不像是个乖的货色。二哥要不要这么双标啊？”
“他是我老婆，我喜欢的人，双标都正常。”
“那，”姜雅芝站了起来，“我算什么？从前，二哥不是还说，我是你最好的妹妹吗？”
萧寒暗暗骂了自己一句，让你随便哄小孩子，活该惹这一身骚。
“你是妹妹，但永远成不了老婆！”萧寒倒是把这话说得挺死。
“为什么？”
这句‘为什么’是姜雅芝迟到四年的质问。
“我哪一点不好，哪一点差了，不配做你萧二少的老婆？”
姜雅芝拍了一桌子，整个身子前倾，要不是她的个子不够高，隔着一张办公桌，那张人畜无害的脸都能杵到萧寒面前。
“商业联姻，你应该很清楚，图的就是利益。我们家老头子看中的是你家的钱。
你是姜董的独生女，以后也会是融科地产的大老板，老头子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把融科地产收入囊中而已。我不想做那颗棋子，你又何必非得扎进这场利益婚姻里。”
萧寒说的倒是实话，但实话在四年之后说，对方听不听，理不理解，明不明白，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二哥，这么说起来，你倒是为我着想了？”姜雅芝轻哼了一声。
“你错了，我只是为我自己。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该知道。自私透顶，凡事只为自己着想。没办法，我就是在那样的家庭里长大的，我从小学的就是那个。
我要是真如了老头子的意，娶了你，再把融科给套到自己手里，然后再把你给踹了，你觉得那样的结局更好？”
萧寒这话就有点气人，而且他似乎不是要解决问题的态度，反倒有点火上浇油的意思。
他看着姜雅芝那张渐渐扭曲的脸，嘴角扯出一抹地痞无赖似的笑意，“小雅，你得庆幸，庆幸我的不娶之恩。至少，你现在还有钱，融科也没有换主人。”
姜雅芝抬手就是一巴掌，萧寒因为那一巴掌微微侧头，正好露出脖子上的咬痕。
一开始，姜雅芝是真没看到那咬痕，毕竟被外套衣领给挡住了，这一侧头，咬痕也就清晰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