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邪和胖子的话,司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四人神情各异地喝着茶,胖子有些心虚,觉得要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小聆儿,先前你说的那个歆然姐姐,她父母跟你家里人挺熟是吧?”
“是啊。”司聆点头,“说起来的话,就得扯到我师父和我父亲少年时的事儿了。”
“反正咱们这不是在聊天么,你就随便说说嘛!”
司聆点点头,回忆起司老跟她说过的往事。
司家平静的表面下,其实一直暗藏汹涌。这并不是从司程弈和司聆这一代才开始。
如此大的一个家族,当家的人是谁,下一个接位的又是什么人,都有许多心思和讲究。
司知渊和司朝云是表兄弟,两人从小就关系好,同时却也有着竞争关系。
私下无人的时候,司朝云总会跟司知渊说,让他好好学机关术,以后当家时自己会尽力辅佐他。
司朝云和司知渊同为师兄弟,但司朝云却没有想要当家的心思。
只是仅凭他过人的天赋,才会被推上和司知渊一起竞争的位置。
而在他们这一代里,长辈们的关系却并不像他们这般交好。
二人均在私底下,被长辈教导训斥过,要他们把对方当成敌手来看待。
司朝云不喜欢这样的敌对关系,司知渊亦是如此。
两个少年依旧交好,看到这个情况,长辈们也都开始有所行动。
两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两边都在暗中有针对少年们的计划。
于是后来司知渊和司朝云的比试,和往年的并不一样。没有设在司家,反而是设在山东的泰山。
两位少年的比试场,被建立在深山之中。
而这渺无人烟的寂静深山中,同时也成为了一个杀人场。
司知渊和司朝云的比试,转而变成二人携手逃命。
两人精疲力尽逃到一个峭壁之下的山洞中,司朝云身上的伤要比司知渊重一些,他总把司知渊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阿云,我不想再逃了。”司知渊担忧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司朝云,“我回去跟我父亲说,他要是再逼我跟你争,我就死在他面前!”
听到这些话的司朝云,笑得非常无奈。“这解决不了我们眼下的问题。”
“可他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在我们身上?!”司知渊有些激动,“他们自己的仇恨,放在我们身上得不到任何缓解!
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话,他们自己去打杀不行吗!”
“阿渊。”司朝云有些费力地坐起来,他靠在石壁上,月光透过洞口照进来,把他映照得更加苍白起来。“司家出现了问题,有人的思想已经与我们相悖。”
“我知道,我们说好了要改变这件事。”
“对啊。”司朝云少年老成,看上去要比司知渊冷静不少。“眼下面对的这些,是我们必须要承受的事情。
你说得对,我们不再逃了,但我们也要回去改变现状,让司家重新走回正轨。”
“可他们都是我们的亲人。”话说到这里,司知渊一时有些泄气,“难道要我们手刃自己的亲人吗?”
这个问题让司朝云也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