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邪的话，解语花神情微妙。
他的第一反应，是往旁边挪了两步，确认房间里还有没有人。特别是要看一下，张起灵在不在里面，有没有听到这句话。
“没人。”吴邪道，“苏聆说要去玩，小哥肯定会陪着一起去。”
“反正你刚才那句话，说得非常吓人！”
吴邪好笑地点头，“我知道。”
“你说的这个问题，张家小哥应该能发现吧？”
“小哥或许能发现，但他绝不会跟苏聆提起相关的事情。”
解语花想了想，以张起灵的性格，的确不像是会去说这些事情的人。
最后吴邪还是决定，要去找林啸聊一聊。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张起灵，反而是为了苏聆。
在走廊遇上林啸的时候，吴邪没有犹豫。
“有些事情想跟你聊一下。”
“现在吗？”林啸看上去，还是平时好好先生的模样。
“你有别的事情忙吗？”
林啸思考了一下，“没有。”
两人从旅馆里出来，此时已经是傍晚，街上的人流量不少。
“找个安静的地方吗？”林啸问道。
“不用。”吴邪把手机收好，“苏聆说在隔壁街，发现了一家好吃的火锅店，让我们过去。”
逆着人流往前走去，林啸有些看不懂，吴邪想要跟自己聊些什么。
“我听司聆说，她刚到司家没多久就认识了你。”
“是的。”
“这么说你们也算是——”
“吴邪。”林啸停下脚步，“你可以开门见山地说。”
已经走出去两步的吴邪，回身去看站在后面的林啸。“好，我想问问你是如何看待司聆这个人。”
“聆儿是司家的下一任当家，我非常敬重她。”
两人继续往前走去，吴邪继续说道，“不，我问的是你个人如何看待司聆。”
“我只是聆儿的手下。”话说到这个份上，林啸已经知道吴邪想找自己聊什么。
“你觉得你可以把自己，一直当成司聆的手下来看待吗？”
“你的意思是我不安分守己？”
面对林啸如此直接的反问，吴邪依旧非常淡定。“这个问题要问你自己，你觉得你跟在司聆身边的时候，能做到永远安分知足吗？”
安分守己。
安分知足。
非常相似的两组词，却代表着两个意思。
“你对张起灵没有自信吗？”
吴邪听出了林啸话里的嘲讽，“我之所以找你聊这件事，不是因为小哥，而是因为司聆。”
“我向来听从聆儿的吩咐。”
“看来你真的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吴邪转头去看他，目光中带着少见的犀利。
林啸没有说话，只是坦然地跟吴邪对视。
“司聆对于你来说，是一个类似开关的存在。”吴邪缓缓开口，“不，确切一点来说，是像阀门一样的存在。
你对自己的把控，和司聆对你的重视程度有密切关联。
假如有一天你和司聆之间的关联，因为其他的事情，变得不再那么密切，你会变得失控起来。
司聆是一道阀门，而你却并不能控制阀门。
当阀门打开亦或是消失的时候，你还敢说自己能把控住任何情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