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长白山的时候，已经是六月份。
此时已经是旅游旺季，长白山的旅客不少。和前面的旅途相比起来，苏聆来到长白之后，整个人安静不少。
这一趟下来，苏聆甚至没有拍照留念。前面闹腾了一路，苏聆突然安静下来后，张起灵反而有些不太习惯。
甚至他觉得苏聆看上去不太高兴。
从天湖回来的路上，张起灵拉着苏聆停下。
雪山连绵不绝一望无际，日光落在山顶时，光晕看上去就像在闪烁的珠子。
“怎么了？”
“这里不好玩儿，我们早点去下一个目的地怎么样？”
张起灵想了想，“是因为青铜门？”
被直言戳破心事，苏聆微微叹气。“嗯。”
苏聆不喜欢长白山这个地方，更不喜欢“张起灵”这个代号，给张起灵带来的苦难和责任。
张起灵牵着苏聆的手紧了紧，“已经没事了。”
苏聆点点头，看上去还是没什么精神。
在长白没待几天，二人就离开了这个地方。在机场里候机的时候，苏聆心中一动，又有了别的主意。
“我们去墨脱怎么样？”
听到墨脱这个地名，张起灵一时愣在原地。他望着苏聆的眼神非常平静，但苏聆依旧从他眼底中，看到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
苏聆没有抓着张起灵，非要他答应去墨脱。她在等张起灵自己决定，他们到底要不要去到那个，埋葬着他母亲的地方。
好一会儿过去，张起灵终于点头。“好。”
苏聆动作非常迅速，当即退掉去新疆塔坨木的机票，转而买了去墨脱的机票。
来到墨脱之后，张起灵带着苏聆，去到山上的喇嘛庙。
对于张起灵的出现，老喇嘛颇感意外。
而年轻的喇嘛们，并不知道张起灵的事情。只听老喇嘛们说过，他是雪山来的贵客，亦是喇嘛庙的贵客。
在燃着炉火的温暖房间中，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人感到一阵心安。
房间里还放着一炉熏香，淡淡的檀香熏得苏聆昏昏欲睡。
正在与张起灵说话的老喇嘛，看坐在后面的苏聆似乎非常疲惫，于是便让张起灵他们回去休息。
“不不不！”苏聆惊醒过来，“我不累，你们继续聊，我就在这里坐着就好。”
老喇嘛微微一笑又道，“同是贵客，不必强撑。”
“我没有勉强。”苏聆强行让自己打起精神来，“你们继续说，不用管我的！”
看苏聆态度强硬，老喇嘛没有再说什么。
不到一会儿过去，老喇嘛忽然沉默下来，张起灵不解地看向他。
“贵客圣灵，不宜在此地多做停留。”
喇嘛们说话向来晦涩又笼统，张起灵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老喇嘛这句话的意思。
这些年来寺庙的住持，已经换过好几个。每一位住持在换位之时，都会把一些需要知道的事情，跟新住持说明白。
而从前张起灵从未听过，老喇嘛对他说过类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