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聆解释道，“你好像中幻觉了，刚刚一直在喊打喊杀。”
闻言，吴邪转头去看四周，发现他们还在凉亭外站着。再抬头去看头上，漆黑一片根本没有血月。
就连那个变成他模样的怪物，此刻也不见了踪影。
“是幻觉？”吴邪忍不住邹眉，“我们有没有去过，园林外面的宫殿？”
“什么宫殿？”司聆抬头去看张起灵，“他是不是还没醒？我要不然再泼一次？”
吴邪有些激动地走上前一步，想伸手去拽司聆，又被旁边的张起灵拦下。
“我们没有离开过这里？”说着吴邪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张起灵捏得他的手生疼。
司聆担忧地看着吴邪，“我们没有离开过这里，你到底醒了没？”
吴邪满心疑惑，手上又疼得厉害。“小哥你放开我，我醒了我现在真醒了！”
闻言，张起灵这才放开吴邪。
吴邪坐在凉亭的台阶上，反复琢磨着刚才发生过的事情。
“只有我中了幻觉？”
“嗯。”司聆点头，“会不会是青铜片的原因？我和小哥都没有碰过这个东西。”
吴邪从口袋里拿出，刚刚在玄武身上，摘下来的青铜片。
“如果是青铜片有问题，我之前拿着其他的青铜片那么久，怎么都没有出过事？”
司聆摇摇头，看上去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刚才在幻觉里，我们从园林出去之后，又见到了一片宫殿。”吴邪继续说道，“后来我们还在宫殿那边，遇到了胖子和瞎子他们。
再后来——”
半天等不到吴邪的下一句话，司聆忍不住问道，“再后来怎么了？”
“再后来我就在幻觉里，看到胖子他们，还有你们全都变成了怪物。”吴邪说道，“最后怪物还变成了我的模样。”
司聆点头，“难怪你刚才突然喊打喊杀，吓了我一跳。”
“你们说园林外面会不会真的有一片宫殿？”
看着吴邪疑惑的样子，张起灵和司聆面面相觑。两人都觉得吴邪好像，还没彻底醒过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在幻觉之中看到的事情？”司聆有些不解地问道。
吴邪微微蹙眉，“在幻觉里我还见到周穆王，他在追杀胖子他们。”
“但是幻觉中的事情，不都是假的吗？”
吴邪抬头去看站在对面的司聆，“没错，不过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一些事情。
在西王母的墓穴里，瞎子用手机录下来，我在古城里中了幻觉之后，跟一个怪物说话的过程。
在那场幻觉里，我看到是我三叔而不是怪物。
后来你告诉我们，关于西王母和长生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发现，你说的事情和我在幻觉里听到的事情，几乎没有太大的差别。”
听到这里，张起灵和司聆相顾无言。先前吴邪并没有，跟他们提及过这件事，
司聆又问道，“你是觉得自己在幻觉中看到的事情，有可能都是真的？”
吴邪皱着眉点头。
“他在幻觉中看到的事情，的确都是真的。”
突兀的声音从假山后传来，张起灵和吴邪当即把司聆护在身后。
黑影慢悠悠从假山旁绕出来，等来人走近后，他们发现那竟然是吴三省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