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过去,依然没有人来开门。司聆感到奇怪,又继续敲了敲门。
四周非常安静,只有不远处的林子中,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
司聆转头去看张起灵他们,“奇怪,主人是不是不在家?”
吴邪想了想,上前一步高声道,“你好,有人在家吗?我们是北京来的研究所。是村委会介绍过来的,想请教一些关于畲族文化的相关问题。”
半响过去,门里没有回应,也没有人来开门。
司聆扶了扶眼镜,“好像真的没有人在家。”
张起灵望了楼上一眼道“去下一家看看。”
三人翻过两个山坡,来到下一户人家里。这一回他们的运气不错,直接在门口遇上了主人家。
听到司聆说,他们是北京那边过来的研究所,主人家非常热情地招待了他们。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机构,都喜欢在县上搞!”
司聆微微一笑说道,“我看县上已经发展成旅游景点,村里离得不远,怎么没有扩建过来呢?”
“听我爷爷说,当年划区是到了我们这里,但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不仅没建过来,村里连文件都没有一张。”主人家是个中年大叔,说起话来非常激动,口水沫子一顿乱喷。
坐在司聆后面的张起灵,不动声色的把司聆,连人带板凳一起往后挪了挪。
“这样子吗?”司聆继续问道,“大叔您家搬来这儿,都有多少代了?”
“约莫有个五六代吧大概?”大叔回忆着,“其实你们别看现在村里没几户人家,安乐县的人家,都是从我们这里搬出去的。”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全搬,反而留下了几户?”
边上的吴邪装模作样地记笔记,并没有插话的打算。
“谁村里没有几户人家里的老人,顽固守旧得不行,说什么搬走根儿就没了这些话。”
司聆点点头。
“不过住这儿也好,家里的老人都喜欢清静。”大叔又道,“现在就我们这一代,还能再守守咯。我那些个儿女都在县上,平时也不回这边。”
和大叔聊完一番下来,司聆三人得知,还留在村里的几户人家,全是村里族谱上有身位的人家。
而他们留下来的原因,基本上都是因为家里有老人守旧。
守旧这个说法,在三人听来都不太可信。
大叔看上去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但每次在司聆问到,和畲族的习俗问题时,就会把话往安乐县上扯。
看着已经问不出什么,司聆问起不远处的另一户人家。
“你说的是老盘家吧?”大叔顿时来劲,“他们家呀那是真怪,在田里碰头遇见了,也不爱跟人说两句话。”
“难怪我们先前去敲门,也没有人搭理。”
“正常,就是村委会的干部过来,老盘也是让他们吃闭门羹。”大叔又道,“也就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家女儿回门,才能看到大门开开。”
事情聊得差不多后,三人才起身告辞。吴邪给大叔留下些油米,说是感谢大叔的配合。
大叔推托一番后,终于还是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