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俗!”
林酒,“……”
是谁在草坪上,让她今晚过来,用手这样那样的?
她这么认真地履行睡友的义务,她怎么就满脑子废料又庸俗了?
看着被他抓在掌心的那只莹白如玉的小手,陆今朝耳根几不可见地红了红。
他没再说话,他快速拿开她的手,就往洗手间冲去。
林酒以为他是去洗澡了,她正想将小脑袋埋在枕头中,好好缓和下自己凌乱的脑袋,她就看到他端着一盆水,快步走出了洗手间。
他将水放到沙发前面后,他就过来,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随即,他快速脱掉她的鞋子,将她那双如同用汉白玉雕琢出来的小脚放在了盆子里。
而他的大手,则是抓住了她的小脚,小心地清理着她脚上的灰尘。
林酒的大脑,如同被投进去了无数个炸弹,轰隆隆炸开。
她怎么都不敢想,他那么高不可攀的一个人,会蹲在她身前,小心翼翼地给她洗脚!
他也是,她记事后,唯一一个帮她洗过脚的男人!
林酒不习惯被人这么对待,她心中不自在极了。
她脚上用力,就想把脚从盆里拿出来。
他却是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脚,“老实点!”
说完,他不顾她的反对,继续帮她清理她在草丛中沾上的脏污。
林酒也没再固执地往回收脚,她就那么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在温水中来回穿梭,任自己的眼眶一点点变湿。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他明明喜欢别人,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还总是出现在她面前,保护她、温暖她,甚至,还低下他高贵的头颅帮她洗脚。
他对她真的很好。
好到她越来越觉得他残忍。
他给不了她承诺,给不了她未来,却强势地拉着她沦陷。
让她越来越难以从容地抽身而出。
林酒恍神的刹那,他已经用干毛巾将她的小脚擦干净。
他去洗手间洗过手之后,他又拿了药油,小心地涂抹在她肿胀的脚踝处,一点点揉开。
他的动作,真的特别温柔,温柔到有那么一瞬,她觉得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她左脚踝依旧疼的厉害,清清凉凉的药油,被他有技巧地推开,她脚踝渐渐没那么疼了。
唯有一颗心软得,仿佛不属于她自己。
林酒知道,她完蛋了。
她眷恋这种温暖,她心里又说不出的无措、难过,她那长如蝶翼的睫毛上,也沾上了细微的泪光。
挣扎了许久,她还是对他说道,“陆先生,今晚谢谢你帮我洗脚、帮我上药。”
“但以后能不能麻烦你别对我这么好?”
“你有喜欢的人,你也有未婚妻,你马上就要结婚了,你对我这么好,不合适。”
陆今朝大手倏地一顿,他那好看的眉头蹙得死紧,“什么未婚妻?”
想到了些什么,他又接着说道,“你是说冷月?”
林酒轻轻点头,“那天晚上,在林深见鹿,我看到你们了,你们应该是确定婚期了。”
那晚,萧冷月还紧紧地抱着他,他对她,宠溺又纵容。
陆今朝眉头蹙得更紧了一些。
这个女人的歪脑子整天都在想什么?他什么时候跟萧冷月确定婚期了?
他是真不想浪费口舌向别人解释什么,但看在她身上有伤的份上,他还是耐着性子解释,“我和冷月之间没什么。”
“我只是把她当妹妹,我不可能娶她!”
想了想,他又如实加了一句,“我不可能娶任何人,我是不婚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