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薇侧头看着苏芸，眼神很是奇怪。
“芸姨，你以前好像也问过我这个问题。宫公子怎么了？”
苏芸被她清澈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侧过了头，说：“以前是以前，又过了些日子，你跟他也更熟了，你现在觉得他怎样？”
“挺好的。”季洛薇说，“是个有思想有抱负的人，人品也不错。”
苏芸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才是。
比起上次，小姐对那位宫公子的评价更高了。
宫公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灌了什么迷魂汤？
季洛薇看出苏芸心里藏着事，挽住她的胳膊说：“芸姨，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你就直说嘛，你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苏芸一想也对，她俩虽然是主仆关系，但多年来相依为命，跟母女也差不多了。
苏芸拍拍季洛薇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小姐，那我就直说了，我总觉得，宫公子似乎对你有意思。但是我担心他的来头太大，不适合你。”
她原本说话的声音就小，这时压得更低，生怕赶车的车夫听见。
季洛薇大吃一惊，越听眼睛瞪得越大，听到后来，简直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难怪苏芸要拉她上这辆马车，敢情是以为南宫溟对她有啥想法啊。
“芸姨，你在想什么呢？这怎么可能？你误会了。”
她的声音是正常音量，吓得苏芸连忙捂她的嘴。
“小祖宗，你别大声嚷嚷，小心被别人听见了。”
“哦。”季洛薇从善如流压低了声音，“芸姨，你真的误会了。他就是拿我当合作伙伴，没有别的意思。”
“合作伙伴？”苏芸直摇头，“你见过哪个合作伙伴会不避嫌男女，整天往跟前凑？他又送你衣服，又送你画，你真的觉得这正常？”
季洛薇想了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这些事她也曾怀疑过，最后都归为自己自作多情，南宫溟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他送我衣服，是因为他弄脏了我的衣服，要赔我一件。送我画，是因为我昨天看见他写的字很好看，主动向他讨的。再说，他也没白送啊，我答应了要回赠他两件礼物的。”
“还回赠礼物？”苏芸直想抚额，“小姐，你不觉得回赠礼物问题更大吗？”
这回，就连向来话语不多的齐素越也忍不住说：“季小姐，男女之间的信物往往就是这样互相赠送的。”
季洛薇不知道该如何跟她们解释，在原来的世界，男女之间送礼物很正常。
她斟酌着说：“是我要回赠礼物给他的，我不想欠别人东西，他并没有提出要我回赠礼物。”
“说不定他正是拿捏到你这点，诱导你主动提出来。”苏芸说。
齐素越猛点头。
季洛薇拿她俩没办法，只好张开手臂说：“你们看看我这样儿，这么胖，会有男人喜欢吗？也就是你们才把我当成宝。宫公子说了，他是看中了我做生意的能力，觉得我可以替他赚很多钱。我对来说是很有用的，他对我重视点很正常啊，他是把我当财神来供的。”
听她这么解释，齐素越便有些摇摆，不知道该信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