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延凌擦了擦冷汗，直到前方，瞧见自家长老急匆匆的赶来，才蛇尾一软，松了一口气。
……
山巅。
一座神圣古拙的大殿前，许多蛇人，紧张的看向关紧的门扉，一个个的伸长脖子，摩着双手。
“吱呀——”
伴随着殿门打开，焦扶风圣者满脸笑容的走了出来，道：
“各位，检测过了，巫燃圣者果然血脉纯净，远超我等，他必然可以沟通祖灵，我这就去通知其它圣者，准备大祭祀。”
顿时，振奋的欢呼声，在人群中沸腾起来。
“十有八九是净血者了，真是祖灵庇护。”
“自从血脉愈发污浊，两百年来诞生多少失格者？甚至不得不将很多濒临失格的炼气士，送入无间之隙，其中甚至包含……先贤圣者。”
“天不绝我等，如此一来，就算回到大世界，也有自保之力了。”
焦扶风圣者听到最后一句话，眼神微微闪烁，随即张开双手压了压，道：
“各位安静，不要打扰巫燃圣者休息，明日祭祀大典，还需要他全力出手。”
话音未落，就有一位全身罩在兜帽里的人，走了出来，在焦扶风的带领下，向远方走去。
……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
静潭流深，树影婆娑。
接待许宁的人，由柳延凌换作柳家长老，最后换成了柳家的圣者。
这是一位苍老的四阶炼气士，满头白发，脸布皱纹，他的寿元已经快走到尽头。
许宁放下茶杯，道：“之前我隐匿气息，和柳延凌在人群中远远看过，我断定，那位巫燃的真名叫冉乌，绝非净血者。”
“你为何敢如此断定？”柳家圣者问道：
“可知除了老夫外，山上五位圣者，全在关注他，况且圣殿先前已经检验过，巫燃正是净血者，如何作假？”
柳家圣者挥了挥袖子，似乎想要离去。
“砰！”
茶盏落下，碰到桌面，瓷器碰撞的声音很小，却如平地惊雷。
“呵呵。”
柳家圣者回过头来。
许宁直视柳家圣者竖着的蛇瞳，一字一句郑重道：“冉乌是人族！”
轰！
一股再也无法压制的气息从柳家圣者身上冲天而起，击散无数乌云，地动山摇，无数人目光看过来，议论纷纷。
“那边是柳家后山？这么大的动静……只有柳家圣者了。”
“他连之前发现净血者，都没有出现如此情况。”
“不是说柳家圣者在静养气血，以待回归大世界替众生开辟前路吗？怎么会如此波动……”
有圣者在山巅远远传音。
“柳正老爷子，敢问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柳正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颤声道：“练功出了些岔子，无关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