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女皇刚端起的一杯茶送到红唇边，又放了下来，横着美眸伸手虚按：
“行了，你和卫花瞑一样，马屁拍的能让人汗毛颤栗，想要不着痕迹的恭维人，以后上朝的时候注意点，跟着那些人学学。”
许宁尴尬讪笑，第一次拍马屁就被事主当面指了出来，还一本正经的点评，当即就恨不得用脚趾头抠出个三室一厅，钻进去。
“那臣努力，试着去学学。”
女皇美眸一转，又道：“算了，朝臣要都是溜须拍马之辈，朕这大周朝堂成了什么样子？”
“说吧，你来见朕是什么事？”女皇收敛笑意问道：“以往朕不召见，你可是从不来此的。”
许宁认真道：“臣请陛下，赐进入皇家秘库阅览书籍一次的机会。”
大周皇家秘库，收录世间典籍，浩如烟海。
不知道多少人，一辈子只想进入一观，却无缘一见。
“哦？”女皇疑惑的看向许宁，眼中一道金红之芒一闪而过：“你已经得到第三、四层《孟章问劫经》，是缺少剑法吗？”
许宁心中一凛。
果然，女皇知道墟境之中有什么，甚至知道自己一定会得到功法。
“不是，臣想要看史书，关于璀汉神朝刘厉帝的史书。”
大殿陷入一片寂静。
以往只有立下大功者，才有机会进入皇家秘库，而且这些人的目的，大多是是冲功法秘典去的，没有几个人会专门求阅史书。
许宁在来此之前，去过一趟翰林院。
凭借如今的身份，很容易就借阅到了和璀汉神朝有关的记载。
不过内容一言难尽，七言绝句，骈四俪六，构词精美，用句琅琅，极尽文人谩骂之能事。
许宁真正想看的，淹在书海里，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找不出来。
只有女皇面前，茶盏中袅袅升起的雾气，将女皇的面容掩在后方，模糊不清，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女皇丢出一道令牌，幽幽道：
“凤眼秘库，东南方万书阁，载史馆，不可将原本带出，许你誊抄。”
许宁大喜。
“谢陛下恩典。”
女皇小口抿下清茶，目视许宁在女官的带领下远去，低声道：“这是察觉到了有人攻击你和陆离簪？”
“有趣，有趣，朕倒要看看，这次你怎么解决。”
提笔准备继续批阅奏折，却瞧见一位女官过来，准备收起山河万里镜。
她伸手拦住。
“就放在这里吧，此物寓意不错，大周本就该山河万里。”
女皇淡淡道，看了几眼镜面，微歪脑袋，在桌子右上角挪开一片地方，将镜子放了上去。
斜斜的角度，恰好可以照出女皇的绝美容颜。
“神匠司的技艺，比之林家的那些工匠，有过之而无不及，等百宝阁建好后，也可以令他们做出相似的物品，作为第一件拍品。”
……
许宁离开风眼秘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纷纷大雪，从天空落下，很快就染白了大地。
许宁手指点在腰间月儿坠上，走了几步，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脑袋。
发生在璀汉神朝刘厉帝身上的事，实在太多，即便仅仅寻找和淑妃、姜妃的资料，就让许宁看到头大。
理了理纷杂的思绪。
许宁哈了一口白气，吹到手上，一脚踩在马车车辕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到一股雄浑的天地元气，在天空荡漾开来。
许宁抬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