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并没有路人和那个差点死去的小孩的身影。
如同他们一直不存在一样。
幻境破灭，踏步而去。
砰！
九百九十九扇石头，轰然关上一半。
除了他们。
其他的炼气士，救人者有之，杀人者有之。
譬如江元舟。
轰的一拳。
长街化作齑粉，无论男女老少，统统死去。
“……皆是蝼蚁，一拳杀之可破。”
等走开这道幻境，心底才压不住的后悔。
“该死，引动情绪太快，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
数百炼气士，全凭心底本能的想法，一路破境。
……
嗤——
许宁一剑，斩杀数百军士。
皱着眉头看着消散的幻境。
这已经是他经历的，第四十九道幻境。
从战场，到驱妖，剿匪，乃至斩杀不知名的海兽。
每次闯过一道，便会前进一步。
现在已经站在石门前。
九百九十九道石门，最终只剩下一道开着的，在许宁面前。
笼罩着一层雷霆漩涡，看不清对面。
“他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传承者？”许宁仰头望向天空。
虽然白雾茫茫，什么都看不到，但他隐隐有所猜测，应该有人注视着这里。
这种秘境，考验的是内心。
没有标准答案。
全凭个人喜好。
许宁按住剑柄，深吸一口气，踏入雷霆漩涡中。
枯死的蟠桃树下方，万丈大泽底部。
镇压龙珠之处。
六个老者仰头，同时看着面前的光幕。
上面数百个场景，正是一个个炼气士，闯过幻境的场景。
在许宁抬头的时候，有个老者拂须，哈哈大笑：“他已经猜到，墟境中，还有人活着。”
“不止他一个。”有个老妪点了点图像几处：“你看，他们也抬头了，应该都猜到我们，在看着他们的表现。”
第一个说话的老者道：
“猜到了又如何？他们不得不按照我们的安排前进。”
又有个老者叹了口气：“镇压龙珠这么多年，我们也快坚持不住了，希望这任守神使能快速成长起来。”
六个老者脸色，变得有几分落寞。
他们的眼白中，偶尔有一缕灰气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