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两天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
小姑娘额头细细的汗水,眼里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陆桃溪抿抿嘴:
“我好怕你又和当年一样,突然就……”
她不忍心说下去。
当年她好不容易从病魔手中挣扎出几步,向陆离簪请了个假,去林府探望。
哪知道突来噩耗。
林绯袖残忍的告诉她:“许宁死了。”
陆桃溪当时便晕了过去。
直到此时想想,依旧后怕。
不舍的抱住许宁的胳膊,眼含雾气,小声呢喃:
“下次再消失,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脸颊轻轻的靠在许宁肩膀上。
周边原本喜气洋洋的考生,纷纷投来妒忌的目光。
捏住鼻子,忿忿不平。
报到处的考核员眼皮一抬,提笔写下:“许宁,阳临县子八世孙,历届:翼宿三百。”
毛笔顿了顿。
看向许宁。
“束脩共计纹银五十两,或者一枚灵玉钱,带来了吗?”
灵玉钱富含天地元气,常常当作贵重货币使用。
“什么?”
许宁脸颊微微发烫,有些尴尬。
他把束脩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而且近一年,躲避林府的人,不敢做出新东西。
稍微赚的银子,都用来买东西,制作炸药。
现在哪里有银子交束脩。
考核员眼皮一抬,奇怪的打量了一番许宁的装束。
“如果银子没带够,可以去信回家,先安排你入学院。”
贫穷。
考核员叹了口气,准备写下备注。
其他正在攀谈的考生,也在窃窃私语。
古怪的看向许宁,家族落魄到这等模样?
寒门……也是门。
世家子弟,家族渊源,掏出五十两银子,挤挤还是有的。
“慢着。”陆桃溪拽了拽许宁的袖子,怯生生的从竹叶荷包里,掏出了枚灵玉钱放到桌子上。
睫毛微颤。
“他的束脩我垫了。”
莹莹光泽的灵玉钱,和桌面磕出清越的声音。
考核员低眉,收下灵玉钱,在纸上写写画画。
陆桃溪凑在许宁耳边。
“你不会怪我吧?”
她有些害怕的抬头看向许宁,生怕许宁生气。
因为她知道有些男子,不乐意在大庭广众之下,由女子付钱。
许宁面色有些古怪。
不过不是生气,而是在思考。